(七十)
沈檀漆和郁策有个不谋而合的想法, 那就是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有关方的秘密,便绝不去过问。
为彼此保留块属于个人的小小空间, 等到方想说时再说。
沈檀漆没有追问郁策口中的旧约究竟是什么, 何况就算他道了也不能如何,切都是七前发生的事情, 郁策当究竟有没有成功赴约,也只有大后的郁策自己道。
但他却个问题很感兴趣, “你怎么道沈家主母是被魔族所杀, 而不是妖族?”
郁策理自己凌乱的头发,瞥他眼,似乎终于觉得他说了句话, 淡淡道:“因为他们说的那个妖族, 是我爹。”
闻言, 沈檀漆微微睁大些眼睛, 有些吃惊:“你爹, 你爹是谁?”
他从来没听过郁策提及过他的父母。
说起来,他像还的不够了解郁策。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夫君, 却连我爹是谁也不道?”郁策有些狐疑地看向他,眼前人的漏洞实在太多,多到让他开始怀疑沈檀漆的话到底有几分假。
沈檀漆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你没跟我说, 我上哪道?”
他应该多问问的,可是般小说里的男主不都是童凄惨,父母双亡么, 就跟他似的。换位思考下,沈檀漆也不喜欢被人提起自己的家人过往, 因此怕触及到郁策的伤心事。
可是没想到郁策提起他爹这样自然,看来他们父子关系应该很。
“我爹是鲛族,久居西海,事发当日有传言说沈家主母的尸体上发现了鲛族鳞片。”这些事在朔夏城里道的人不少,只要出去打听就能听到些风言风语,只不过顾及沈家的面子,不大肆宣扬。
郁策眉头紧蹙,指尖搭在身侧剑上,说道:“鲛族早衰落凋零,普天之下只有我爹是鲛族,他现今远在西海安度余生,这种栽赃陷害的阴损伎俩定然是魔族所为。”
他母亲是龙族,后来才复又改嫁给谢迟的父亲。
听到他的话,沈檀漆沉思了,说道:“你也说了天下只有你爹是鲛族,魔族想不开啊,装成个特征这么明显的妖族,专门逮你爹陷害?”
郁策时噎住。
的确,如换做其他妖族,岂不是更栽赃。他时冲动,急切想为父亲辩明清白,却忽略了这点。
半晌,他抿下唇瓣,低声道:“总之不可能,他绝不是做出这种事的人,你不信便罢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本来也没有指望沈檀漆相信,这世上哪怕只要他自己人相信父亲也够了。
沈檀漆拄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开口道:“你小时候也挺倔的。”
要是他俩小时候能见面,估计早就打起来了,纯纯两个倔驴性子,不过以郁策这样容易心软的脾气,应该是他按着郁策揍。
“什么意思。”郁策不喜欢他这样,总是用副十分熟悉了解的语气同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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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檀漆轻轻了声,将桌上茶盏撇开浮沫,抿了口,淡声道:“这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的,如此事的确是你爹所为,你岂不是成了诬陷魔族的人?”
话音落下,郁策搭在剑柄上的指微微颤了颤,他摇头道:“没有这种如。”
窗外然入夜,空气潮湿,沈檀漆搁下茶盏,把窗子落下来,轻叹口气道:“不管有还是没有,你只需道,有些事情可能根本没有你想的那样复杂,定另有原因。我相信你的话,你爹定是个直的人,不然也不……”
他看向不远处固执立着的小郁策,浅浅道:“不然也不教出你这样的孩子啊。”
郁策神色微顿,有些怔忡。
他确实在幼时和父亲同住过些日子,父亲教他道理,传他术法,教他认字,讲述藏龙谷外奇妙多彩的世界。只不过在母亲去世后,切都变了。
想起那段时光,郁策声音也低了几分:“我是什么样?”
未来的他是什么样,比现在吗?
沈檀漆细细思索了下,状似漫不心地缓慢靠近他身边,忽地伸出手,把他从地上抱起来。
十岁的孩子,体量很轻,沈檀漆修炼过的身体,力气也较之从前大得多来,轻易便能抱动他。
郁策吃了惊,手指攥住了沈檀漆的领子,刚想挣扎,就被沈檀漆毫不犹豫地扔去了床上,陷入薄薄的软被里时,眼睛还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你问题多,”沈檀漆故意板起脸来,指了指窗外,“天都黑了,睡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郁策猛地从床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