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漆一眼看出他想做么,立刻想也不想扯住他的衣摆,把他拽回身边,“你干嘛?”
郁策不喜他离自己这样近,眉蹙起,刚要后退,耳朵却已经被对方力揪住了。
他的耳朵很敏感,一吃痛,伸出手去想推开沈檀漆。
“把菜放回去,吃。”沈檀漆的语气很沉,脸色也很不友善。
郁策怔了片刻,手上那盘菜已经被沈檀漆眼疾手快地接过,安安稳稳地放回了桌上。
“败家。”沈檀漆低低骂着,捡起筷子,一点点吃着,“你知道面有少人吃不上饭么?”
他从小在家吃不上么好东西,家里不挣钱,又养了仨孩子,一个煎鸡蛋都得小心翼翼分成三份吃。
要不是看在他在年纪不大,沈檀漆真的要动手揍他,一边吃还不忘一边数落:“你自己不饿不管别人,这世界有少人没办法辟谷是活饿死的啊。这饭菜一没脏二没坏,你居然要扔,下次再让看见把你从楼上踹下去……”
郁策愣了愣,看着他把那些菜全部吃掉,一点没剩,忽然觉得先给他设立的形象有些颠覆。
家世雄厚的少爷公子,会这样珍惜几盘饭菜吗?
不过,有一点,郁策可确定了。
那饭菜里的确没有下药,也没有毒,应该还很好吃——因为他吃得好香。
直到沈檀漆把自己喂撑,斜靠在红木椅的扶手上,懒散地看他:“你老在这盯着干嘛,去修炼啊。”
郁策沉沉地望着他,忽然问道:“你叫么名字。”
见他终于想起这事,沈檀漆笑着朝他招了招手,说道:“过来告诉你。”
郁策向来是不会争做人上的,他喜欢养精蓄锐,掩盖锋芒,可他实在不喜欢被对方这样占在上风,有种像是被这人游刃有余地拿捏的感觉。
他有些怀疑,自己真的会喜欢这样的人么?
如果真的喜欢,又喜欢他哪里?
良久,郁策踟蹰不,在那犹豫的目光中,沈檀漆轻笑了声:“过来啊,你放心,算是你夫君,也绝不可能对这么小的你有任想法。”
才十岁,还是孩子呢,在沈檀漆眼里,在的郁策和金鱼芋圆的哥哥没么样。
他觉得有趣,总想逗一逗人。
郁策试探着靠近他些,耳朵被拧出的浅淡红印还没消去,让他想到很久之,奶娘也曾经这样教训他。
每次做错事,奶娘是这样拧他的耳朵。
但是没有这人这样力,像是故意使劲收拾他似的。
见他靠过来,沈檀漆神色稍缓,低低笑道:“每次收拾完你变乖啦。”
郁策嘴角微抽:“没……”
沈檀漆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说道:“好好记住了,你未来夫君的名字——叫沈檀漆,檀木的檀,漆黑的漆。等你十八岁的候,会从另一个世界穿进来找你。”
听到那清晰的“沈”字,郁策面色微变,猛地扣住了沈檀漆的手腕,道:“你姓么?”
沈檀漆指了指窗那耸入云的沈家楼阁,一字一顿地复:“沈家的沈,但你千万记得,你在十八岁之遇到的,都不是真正的!”
可千万不要把原身当成他啊,不然郁策可得吃数不清的苦。
郁策默然地听着,口中无知无觉地复:“沈家的沈,你也姓沈。”
他忽然抬起,望向沈檀漆道:“沈家如今在朔夏城驱逐妖族,此事你可知道?”
沈檀漆愣了片刻,点道:“知道。”
那掌柜的说过,是因为原身的母亲被妖族所杀,沈家当家主母死了,家主自然会仇恨迁怒至整个妖族。
想来这也是沈家排斥妖族的原因之一吧,并非只是因为非族类,其心必异这样简单的原因,其他城池也有排的象,但都没有朔夏这样严。
郁策冷冷地看他一眼,说道:“你也相信,沈家主母是被妖族所杀?”
这个问题,沈檀漆哪里知道?
他鲜少出入沈家,只有辰鬼夜那段剧情在沈家留宿过几日,而且,沈家上下都绝口未曾提过大夫人的名讳,怕是当着沈檀漆的面也没人敢提吧。
因此沈檀漆只依稀知道大夫人是去世的很早,从下他身子骨便一直很弱。
半晌,沈檀漆敛眸看向他,低声道:“你想让知道么?”
郁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他这么说,一定是因为这件事有蹊跷。
闻言,郁策将剑搁在桌上,目光看向窗的沈家,淡淡道:“沈家主母是被魔族所杀,在正在调查。”
沈檀漆有些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