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换粮之事,诸位爱卿怎么看?”
秦毅澍发了话,有人站了出来,“皇上,臣以为,此举虽不合规矩,但规矩是死,人为活,凡事还是要因地制宜,适时变通为好,此次情况特殊,三殿下与贺侍郎也是情急之下有所变通,一切为了百姓着想,虽不合规矩,却合情合理。”
“皇上,规矩与律法乃是约束众人不可做违法乱纪之事,不可做有悖天理伦常之事,并非要约束人不能做善事和好事,倘若因为律法和规矩而不能去救人,那这律法与规矩倒成了杀人之物,实为不妥。”
“皇上,臣也以为三殿下与贺侍郎此举甚佳,但为保公正合理,需严查赈灾期间的粮食账目,再着人前往洪郑府调查走访,看是否起到极好的效果,再来为三殿下和贺侍郎的举措下定论……”
“……”
每出来一个人为秦霈佑说话,秦霈垣的脸色便黑上一分,拳头亦是握紧一分。
果然今时不同往日,连坏了规矩之事,都能说的可歌可泣。
说来说去,不过都是哪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看他这几日受挫,便想着往那边站队去了。
呵……
风水轮流转,待他掌权那一日,必定要将这些人尽数都收拾了个干干净净。
秦霈垣正在发狠,秦毅澍却是突然道,“大殿下觉得呢?”
突然被点名,秦霈垣急忙收拾了飞远的心思,拱手道,“回父皇,儿臣以为三弟与贺侍郎此次的确是坏了规矩,但若是仔细论起来,却也是事出有因,一心为民,功过相抵,此次便不要再罚了吧。
秦霈佑拱手,“大殿下所言极是,此番我与贺侍郎的确也是有错在先,还请父皇责罚。”
“皇上,微臣斗胆,此次倘若细论,三殿下与贺侍郎功大于过,需给予嘉奖为好。”
“皇上,臣附议,否则往后再无忠心臣子敢做正确之事,只会循规蹈矩,延误正事。”
“皇上……”
见许多人为秦霈佑与贺严修说话,秦毅澍抬了手,待大殿上所有人皆是噤声,才道,“此事起初三殿下与贺侍郎早已上奏奏折说明此事,此事虽不合规矩,但也如同爱卿们所说,是因地制宜,为了百姓而坐,此举功大于过,需赏赐一番,只是赏赐什么,容朕再斟酌。”
“到是方才左御史上奏你们二人沉迷女色,此事且细细说来。”
“回皇上。”贺严修道,“左御史所言沉迷女色大约是误传,臣与三殿下在洪郑府时,的确经常与一女子时常接触且一同出入,此女子姓苏,闺名玉锦,乃是一位名医,不但在洪郑府无偿义诊救助百姓,就连此次洪郑府治疗时疫的方子,也皆是出自这位苏大夫之手。”
“微臣与三殿下感激苏大夫救助百姓之心,更认为苏大夫治疗此次时疫有极大的功劳,因而奉为座上宾客,以求能够照拂一二,好代朝廷以示感激。”
“大约是因为有人见这位苏大夫身为女子,又见微臣与三殿下对其十分客气,便认为我们沉迷女色吧,还请皇上明察,还微臣,三殿下与苏大夫清白!”
“儿臣附议,苏大夫在洪郑府民望极高,许多百姓皆是见过,又为时疫尽心尽力,整个洪郑府百姓皆是可以见证,苏大夫实乃治疗时疫有功之人,倘若为此名声受累,实属不妥。”秦霈佑亦是拱手道。
左御史闻言,脸色顿时变了一变,看向秦霈垣求助。
秦霈垣此时亦是一头雾水。
那边来信,明明说贺严修与三殿下行为不检,更说治疗时疫的乃是一位男子,怎的变成了一位苏姑娘?
且看二人说的这般笃定,又将全城百姓搬了出来,显然说的也不是假话。
那只能说明,那边消息有误……
所送的信,被替换掉了!
以此为诱饵,钓出他身边的那些鱼,一网打尽。
好计策!
秦霈垣忍不住咬了咬牙,丢了一记冷刀子过去,让那左御史安静一些,莫要被瞧出端倪。
左御史此时颇为慌乱,急忙跪在地上,“皇上恕罪,是微臣不曾核实状况,误会了三殿下与贺侍郎,微臣有罪!”
言官御史,上谏君王之失,下谏群臣之过,只要言之有理,可谓是手握了免死免罚的令牌,但倘若说的不对,便有构陷之嫌。
此乃大忌!
秦毅澍看了左御史一眼,澹澹道,“左御史未经核实,随意谏过,罚俸一年,以儆效尤,下不为例。”
“谢皇上。”见自己官职保住,左御史顶着满后背的冷汗,战战兢兢起身。
“皇上,微臣以为,苏大夫如此大功,需重赏为宜。”贺严修提议,“据微臣所知,苏大夫自幼与家人失散,颠沛流离,虽学会了一身好医术,日子却也过得十分辛苦,更因为幼年生活凄苦被人轻视,不如皇上赐以爵位,加以尊号,也好昭告天下,让天下之人知晓皇上奖励有功之人,有识之士,更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