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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觉得有了任建柏来送再无什么遗憾,还是觉得任建柏所说之言皆是客套,心中再无任何波澜。
“再来,我也是想问一桩事情。”
任建柏顿了一顿,许久才下定决心,艰难开了口,“早些年我父亲失足跌入井中,第二日才被人发现,我记得那一日时,你曾端了衣裳去井边洗,此事可与你有关?”
廖氏睁开了眼睛,看着任建柏,目光炯炯,“是我做的。”
“你到是肯承认。”
“做过的事儿,自然是要认的。”廖氏笑了起来,“其实当日,你母亲便在一旁,她亲眼看着我将你父亲推下,并未说上半句话。”
母亲当时看到了廖氏推父亲入井?
这件事是任建柏没有想到的。
父亲严厉,自他启蒙之日便对他十分严苛,每日字写得手都抖了也不肯让他停歇。
若是他读书时得了成就,被夫子表扬,父亲也不过是澹澹地点了头,但若是读书比不过旁人时,便会被罚跪至深夜。
任建柏即便能理解父亲是个严父,也是盼着他有出息,但看着旁人家的父亲对他关怀有加时,而他身上的伤是旧伤未好便添新,他的心中是极恨自己父亲的。
恨不得他早早死掉。
不得不说,廖氏的贪心虽然令人厌恶,但这件事做的极合他的心思。
但,父亲对母亲极好。
为何母亲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