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以晴风风火火地赶到宫中,她回去之后坐立不安,便即刻动身前往宫内。
此事既然已经开始了,就没有那么容易便结束。
可刚到宫门口,就遇到有重兵把守。
莫非出了什么大事?沐以晴带着疑惑来到守门人面前。
守门人一眼便认出了她,时渊当初交代过,无论如何,不能让沐以晴再进宫。
“郡主,您不能进去!”几个守卫伸出长矛,将其拦在沐以晴身前。
沐以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进宫的时候被人阻挠了,从前那些守卫都对她点头哈腰,可如今为何时渊坐了皇帝,她便被如此对待。
简直可气!
“你可知我是谁?”沐以晴走过去,满眼的骄傲,问道。
守卫沉闷答道,“您是丞相府中的郡主,属下不敢阻拦,只是皇上有令,属下不得不从。”
一股猛然的愤怒袭上沐以晴的心头,皇上的意思?
这时渊未免也太过分了,一点男儿的担当都没有,幸亏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若要真是他的,不知要被气成什么样。
沐以晴一笑,“你可知我已经是皇上的人,将来也是你们的主子,你现在这样拦着我,伤及到皇上的骨肉,你担待得起吗?”
她刻意往前挺了挺肚子,这几日,沐以晴与皇上的事情已经在宫中传遍了。
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守卫自然也知道,他的身子一抖,自然而然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敢。”
“那不就行了,快点让开,放我进去,否则待会皇子有什么好歹我要了你的狗命!”沐以晴突然怒斥道
见她如此心急愤怒,守卫自然是害怕的,他虽然是个大男人却也知道,孕妇是动不得胎气的。
怎么说也是皇上的骨肉,可能他们之间只是夫妻间闹闹脾气,但若真的皇子出了什么意外,他一个小小的守卫是承担不起责任的。
权衡之下,守卫让开了一条道路,放沐以晴进去了。
可她进去之后才发现,不光是宫门口守卫森严,就连里面都处处神神秘秘的。
大家的神情都很紧张,尤其在里面一处小宫殿旁,一群人守着,太监们满头都是汗水,既疲倦又着急的模样。
“你们都堵在这里干什么?”沐以晴走过去,问道。
那太监是时渊的贴身太监,见是沐以晴,首先很是意外惊讶,接着便回归恭敬。
“郡主。”
“出什么事了?”沐以晴问道。
那太监捏了一把汗,“皇上带着人闯进去了,现在还未出来,小的们都在等着呢,你说这流火院是什么地方啊,那可是疯人院啊,这些年,凡是进去的人就没有活着出来的,可皇上...”
沐以晴瞪大了眼睛,她虽然不是宫中之人,却也听说过流火院,是历代皇帝关押疯婆子的地方,现在里面的人大概是...南宫杰的母亲,荣妃?
“他为何要进去?”沐以晴疑惑道。
那太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支支吾吾的不肯正面回答,在沐以晴的再三逼问下,才说出了实情。
“是...任姑娘可能在里面,皇上便什么也不管就闯进去了。”
又是因为她!
沐以晴气得脸色绯红,但此处人多眼杂,又不能失了仪态和体面,她只能憋着一口气,咽了下去。
流火院。
荣妃感受到任榕溪的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想要将她拉走,她敏感的心受到了重创。
她猛然甩开任榕溪的手,“你为何要拦着我杀他?你是不是跟他一伙的!”
面对荣妃的时空,任榕溪束手无策,只使劲摇头,“没有,我不是跟他一伙的,我就是想告诉你事情有轻重缓急,不要在此跟他浪费时间了。”
不经意间,任榕溪瞥了时渊一眼,示意他赶紧离开。
可也是这一眼,为他们引来了杀身之祸。
荣妃是个极其敏感的女人,她感受到任榕溪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切和爱意,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他们一定是有些必然联系的。
她愤怒地大吼一声,抽出腰间的软鞭,猛地朝着任榕溪挥去。
“你这个骗子!骗子!你跟南宫渊眉来眼去的,还想做我儿子的皇后,你是不是南宫渊派来的奸细,想要杀我的儿子!”
荣妃发疯般地嚎叫起来,任榕溪灵巧地躲开了她胡乱砸着的鞭子。
忽的,她的腰肢被一只大手紧握住,时渊浅浅的呼吸在她耳边响起,晕染开去。
“别怕,我在。”时渊温柔说道。
任榕溪转头看去,时渊脸色平和温柔,正深情地看着自己,转眼,他脸色一沉,将任榕溪放稳之后,怒视荣妃。
“你我之间的恩怨,跟她没有关系,若是想跟我打一架,那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