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杀我,她还要在我的脸上划印子,她要杀我!”沐以晴瞪着大眼,怒吼道。
喜儿被她突如其来的挣扎和失态吓得不轻。
“谁?”
“任榕溪,是她!她要杀我,喜儿,镜子呢,我要照镜子,我的脸还好吗?”沐以晴失魂落魄地吼叫着。
这突然降临的变化让喜儿不知所措,她只得紧紧抱住沐以晴一个劲儿地安慰,可她心中的愁云越发浓厚。
“我想起来了,我的脸毁了,再也回不去了,以后我再也无法见人了...”沐以晴哽咽着,说话的时候都打着哆嗦。
喜儿心中的秘密眼看着就要到达喉咙口,她再也不想隐瞒下去,看着沐以晴那么痛苦实在不是她的初衷。
“小姐不要伤心了,你的脸,有办法可以治好。”喜儿顿了顿,不知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只有时间才能证明了。
沐以晴忽的睁大了明亮的眼睛,“什么办法?”
喜儿紧蹙着眉头,十分纠结。
“那个东西是之前江晨公子也在找的,我也是听集市上的先生说的,不知对不对。”
沐以晴转动着眼睛,“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下,你说江晨曾经在找的东西...难道是寒冰棺?”
她曾经无数次听江晨提起过这个东西,只是她自己从未听说过,也从未见到过,只知道,最后他因为这个丧失了性命。
“没错,但是小姐也知道,这个东西我们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世间是不是真的存在,若是存在又在哪里,如何取得?既然是这么好的宝物,自然有许多人想要得到,小姐...”喜儿想要劝诫沐以晴放弃。
可这更加坚定了沐以晴找到此物的决心。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不过既然江晨肯为此付出生命代价,就一定有它的长处,时渊和任榕溪都知道此物的下落,要得到这个东西,只有撬开他们的嘴。”
沐以晴的话把喜儿吓得不轻,时渊可是统领几万军士的宵王,而任榕溪彪悍成什么样子她是见过的,又将沐以晴伤成这样,好不容易从他们手下逃脱,难道接着又要进入虎口吗。
“可是小姐,我们现在...”喜儿支吾着。
沐以晴胸有成竹,“你放心吧,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不会再冲动,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马虎不得,总之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最后必须是我的。”
她的眼睛里瞬间装满了阴谋算计,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让喜儿闭了嘴。
自从雪儿走后,慕容池沉默寡言了好些时日。
有的人,活着的时候你觉得她不重要,因为她总是围绕在你身边,你从未想过她会离开,可一旦离开了,便意识到那人的重要了。
就像这段时间的慕容池,总是失魂落魄,有时候找不到常用的东西,有时候吃不到平常吃的饭菜,他甚至会在半夜喊着雪儿的名字。
原来不知不觉,雪儿这么多年无私的陪伴已经让他习惯了。
她突然一走,如何受得。
任榕溪许久未来此处,梨花已经不知不觉落了一地,白茫茫的一片,煞是好看。
“溪儿?”慕容池见到任榕溪很是意外,这些日子他们很少相见,听说任榕溪整日否与时渊在一起。
也难怪,两人情投意合,时渊对任榕溪的心思,慕容池看得清楚明白。
“听他们说,你回来之后整日愁眉不展,将自己困在此处,除了练功还是练功,是觉得心痛吗?”任榕溪看了他一眼,问道。
此时,梨花无声飘过他们耳边,洁白无瑕,美丽动人。
“果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鹰嘴山那么大,我的生活状态还是传到你的耳里了。”慕容池苦笑着,眉宇间的伤感令人心疼。
在那瞬间,任榕溪突然觉得,慕容池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之前的他,极力想要得到自己喜欢的,而现在,他的心思也慢慢放在了为自己付出的人的身上。
“斯人已逝,不必在自己心中打一个结,我想雪儿姑娘也不希望你日夜沉沦在她的死里,若是以后遇到这样的姑娘,千万要珍惜。”任榕溪淡淡一笑,蹲下,将地上一瓣雪白的梨花捡起,仔细观察着。
“这些花尚且有生命的轮回,何况人呢,我早便想通了,只是不知为何,突然知道想要放下很多事,很多....人。”
慕容池说这话的时候,饶有深意地看了任榕溪一眼,任榕溪自然明白,他口中的很多人里,最主要的是她。
那么多年的执念,被一人之死,在一夕之间瓦解。
任榕溪笑笑,雪儿的离去可能是天意,上天在用另一种方式拯救慕容池,可上天不会知道,人间有情,他又将慕容池带进了另一种执念里。
兜兜转转,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制裁。
“那边好,我来就是提醒你,过几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慕容池,我希望那个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