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退下吧!”江晨突然下令,那些奏乐的,跳舞的纷纷离去。
江晨始终直勾勾看着宇文雅连,他的眼睛里似乎有钩子,将她的心紧紧地吊了起来。
“走,我们早点歇息吧。”江晨淡淡道。
江晨拉着宇文雅连走进房间,慢慢吹灭了房间里的灯。
夜深人静之时,月光都显得极为清冷。
女子躺在烛火之下睡得正酣,江晨见她短时间内似乎不会醒来,便悄然下了床榻,穿好了鞋袜,轻声走到门前,打开门的时候没有一点声响,出了门去。
绕过漆黑的石狮,林荫小道上有些月光铺洒下来。
江晨缓步走下了地窖,任榕溪在此是个秘密,白天里,他鲜少来此。
任榕溪耷拉着脑袋,深夜里有些倦意,不过即便是睡着了,周身还是一阵一阵抵挡不住的疼意。
她的手脚被粗重的铁链锁着,脸色发白,四肢都是血红的鞭印,一阵一阵的疼痛袭上心头。
她忽的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那节奏便知道是谁,任榕溪强忍着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
似乎想要把他狰狞的面孔映在眼眸里。
“哟,大晚上的精神挺好啊?”江晨满嘴堆笑,疑惑道。
任榕溪眼神里的桀骜丝毫不减,她啐了一口,道,“你来做什么?”
“这许久没来看你,还有些想你了。”江晨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任榕溪恨了他一眼道。
江晨却只是不紧不慢的站起来,细细打量着任榕溪的伤口。
“看来你还是不肯开口,即便是每日要你饱受这鞭打之刑。”江晨有些不满,眼里透出对任榕溪的厌恶和不耐烦。
江晨一直觉得关于寒冰棺的事情,任榕溪也知道,因此做了两手准备。
一方面,想对任榕溪严刑逼供,另一方面,逼迫时渊将寒冰棺交出来。
“那是世间至寒之物,若是到了心术不正的人的身上,一定会带来弥天大祸,你得到它只会害了百姓,你以为我会让你得到吗?”任榕溪咬着牙说道。
一听这话,江晨心中的愤怒突然就冒了上来。
“看来你真的知道,只是不肯告诉我下落!”他愤恨说道。
任榕溪微闭着眼睛,这一切的痛苦皆是时渊带给她的,她记住了这些痛苦。
“我若是不知道它的下落,你关着我做什么?”任榕溪冷笑一声,问道。
江晨阴笑着将地上的鞭子捡起来,那鞭子是千万种麻绳织结而成,上面沾满了可以让伤口溃烂的药物,这几日,任榕溪都受到了这根鞭子的毒打。
就在他拿起鞭子的那瞬间,任榕溪的眼睛略微震动了一下,瞳孔依旧放大了一些,那鞭子上沾染的血让她多少有些恐惧。
“又来?”任榕溪带着无力且沙哑的嗓音问道。
江晨缓缓靠近,“快点告诉我,寒冰棺在何处?”
“动手吧。”任榕溪只是紧闭着眼睛,神情里颇有无所畏惧的气势。
江晨气得咬牙,“我若是说我要寒冰棺不是害人的,而是救人的,你给吗?”
任榕溪缓缓睁开了眼睛,无力道,“寒冰棺可以让人起死回生,要一个死人复活,这本来就有违自然规律,即便是救人,也会付出其他同等的代价,你以为这时候救人与害人有何区别吗?”
江晨怒视着任榕溪,“看来你是铁了心不告诉我。”
“动手吧。”任榕溪再次闭上了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忽的一鞭子重重砸在了任榕溪腰上,一阵钻心的疼痛猛烈袭来,任榕溪低声呻吟了半句,闭上了眼睛。
疼痛让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今日你什么时候说,这鞭子就什么时候停止!”江晨狠狠咬牙说道。
之后这里便只是回荡着一阵又一阵的鞭子声,当然,还有任榕溪繁重的呼吸声。
也不知什么时候,因为疼痛任榕溪昏睡了过去,可江晨手中的鞭子依旧折磨着她的肌肤,就像是被下了诅咒一般,根本停不下来。
躲在墙壁之后的宇文雅连,看着这一幕幕,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她无法想象,躺在自己身边的人居然有这么残忍的心。
那些鞭子也一次次鞭打在她的心口上。
受时渊所托,她来到这里,悄然潜入这地道里,却看见了这么血淋淋的一幕。
夜色,越发浓重。
时渊背手而立,站在江府之外的一处隐蔽地,默默等着宇文雅连。
不出所料,宇文雅连从后门偷偷出了来。
“怎么样,见到了吗?”时渊转身后,匆忙问道。
宇文雅连脸色极不好看,一想起刚才的场景,就有些想作呕。
那些翻开的皮肉,满身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