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任榕溪脸色一红,匆忙之中抬头看了时渊一眼,四目相接之时,他们二人居然都红了脸。
“公主说笑了,我只是不想委屈了你那姐姐。”时渊否认道。
任榕溪为了打破此时的尴尬氛围,笑道,“宇文雅连倒是跟你不同的性情,你活泼好动,可她安静温顺。”
“可不是,所以我与她虽然是姐妹,可交情很浅。”宇文雅轩点头道。
他们都看得出来,寮王对宇文雅连的宠爱自然是及不上宇文雅轩的,大概也是性子的原因。
他们老友相聚,无不开怀,讲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计划未来,畅饮了一夜。
沐以晴与江晨紧随其后,也到了寮国。
“打听到了。”江晨气喘吁吁地跑到沐以晴面前。
沐以晴只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轻声咳了咳,道,“情况怎样?”
“他们要向寮王借粮草,我也想过这个问题,眼下鹰嘴山突然多了那么多人,粮食自然是不够的,还在思量他们想什么办法呢,没想到他们居然瞄准了寮国。”
“那又如何?”沐以晴不解。
江晨睥睨了她一眼,“自然是阻止他们借到,若是他们有了这些粮草,时渊很快便可以翻身,到时候回到宵国,夺了大权,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整日跟着他吗?”
沐以晴冰雪聪明,自然知道江晨的意思。
时渊一旦入宵国为王,马上就会将任榕溪收入后宫,成为后宫之主。
到时就算看着老丞相的面子上,将她也收入后宫,可她只会一辈子都被任榕溪踩在脚下。
那样的日子,她不要。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这么做?时渊做不做宵国的王对你有什么好处?”沐以晴突然警惕地看向江晨。
一直以来,江晨的身份都是一个谜。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可以轻易打听道,一路拦着时渊,不让其顺利。
虽说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和目的,但沐以晴又怎么甘心不分青红皂白地被人利用。
江晨诡谲一笑,“这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听我的,你要的东西最后都会是你的。”
“你知道我要什么?”
“你要的不是身份地位,也不是荣华富贵,你要的只是,赢!”江晨神情严肃,眼睛里似乎有迷雾般,令人捉摸不透。
赢。
这个字将沐以晴心中的想法全数说了出来。
贴切,真实。
“那我们怎么办?”沐以晴问。
江晨一笑,成竹在胸。
“我得到消息,寮王已经答应了时渊的请求,但我们可以从中作梗,只要知道粮草在哪里运送,到时候我们一把火烧了便是。”
“烧了?”沐以晴惊诧道,江晨的心简直毒得可怕。
“对,烧了。”他沉闷的语气透露出浓重的阴谋味道。
沐以晴更是不解,“我爹是丞相,我知道粮草的事情都是军事机密,我们怎么知道在哪里运送,通过哪条路运送,这么大的寮国,我们要如何去找?”
江晨老成地一笑,“放心吧,我自然有办法。”
此刻他们站在寮国城中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上。
今日是王宫里的女眷可以出宫采纳东西的日子,宇文雅连与其丫头走在街道上。
“公主,今日咱们见不见他?”丫头在一旁小声问道。
宇文雅连的眼中露出难得一见的幸福,微微笑着,“见,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自然要见。”
丫头也开心地笑了,“公主只有在见到他的时候才会这么开心呢。”
宇文雅连小心翼翼地摸着自己的脸颊,温柔问道,“我今日的状态可还好?”
丫头连连点头,“嗯,公主可美了。”
宇文雅连叹了一口气,“若是真的美,昨日那宵国的大皇子也不会公然拒绝了父皇的指婚。”
丫头又笑了,“这不是正合了公主的心意吗,公主心中有人,难道还想嫁与他国?那公主这一生都不会快乐的。”
宇文雅连自然知道丫头说的极为正确,这许多年来,她的心中一直藏着一人。
她始终记得那个临近傍晚的天空,红霞映得半边天,街道上人来人往。
一个翩翩公子摇着羽扇行走在街头,人群中只是匆忙一眼,她便记住了那公子。
从那之后,她便派人寻找那公子的踪迹,找了一年多,才知道,原来那公子是寮国一位将军之子,从小便是文武全才。
“你说的对,我若是远嫁他国,一定终生都不幸福。”宇文雅连说话的时候,有一股生来的悲伤。
那股悲伤就像是浅浅的河流流过岸边的石头,将人的心洗净。
“那公主与公子今日约在了哪里?”丫头多嘴道。
宇文雅连只白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