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说着狠毒的话,依旧止不住那两人向前的步伐。
“你们再敢上前一步,我马上宰了你们!”任榕溪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怒吼道。
可那两人只是相视一笑,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你就不要再吵了,认命吧,你可是婉儿小姐交代了要处置的人,我们可不敢怠慢啊。”
任榕溪心中的气猛地袭上了心头。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听沐以晴的话?你们可知沐以晴也是要听宵王的,我是宵王的朋友,你们若是伤害了我,宵王一定会要了你们的命!”
提到宵王,那两人的表情似乎变了一些,任榕溪便判断出,那是他们的痛点。
“当日我与宵王共同抵抗敌人,跟宵王可以说是生死之交,你们若是敢对我不利,宵王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任榕溪的话让那两人彻底停下了步子。
其中一人上前,“你说你是宵王的朋友,拿出证据来,要是你胡乱说的,岂不是耍我们?”
任榕溪一笑,“宵王手下的靖柳将军我也认识,这沐以晴向来喜欢宵王,而宵王偏偏看上了我,所以她嫉妒成性,想要你们毁了我的清白,如此一来,宵王便看不上我了。”
她说到后面,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搞笑了,但还是不得不继续说。
“呵,这沐以晴倒是耍得一手好心机,只是如此一来断送的可就是你们的性命,她虽然贵为宵国的郡主,却一点情意都不讲。”
任榕溪的话让那两人完全傻眼了,他们甚至放下了伤害的心。
任榕溪趁热打铁道,“难得有你们这么忠诚的部下,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们之前是跟着沐以晴的父亲,也就是老丞相的人,这老丞相我听说过,为人忠厚,怎么就有这么一个歹毒的女儿。”
“你住口!不许你污蔑郡主!”其中一人道。
任榕溪只是冷笑一声,“真是好奴才,事到如今还护着你的主子!”
那人一听火气直直钻了上来,他伸出一只巨大的手想要抓住任榕溪的脖子的时候,整个人的身体却突然瘫软了下去。
任榕溪已经在这个时间里,默默将自己身上的禁锢解开了。
她灵活的手只轻轻挥舞了几下,那两人便倒在了地上。
“两个蠢货!如此办事,她沐以晴也放心!”任榕溪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人,漠然道。
时渊将沐以晴抱到了山上,找来了大夫,交代了几句之后想要离开,却被沐以晴的小手抓住了。
“时渊哥哥不要走,我害怕。”
沐以晴虚弱的说辞对时渊来说,不过一句普通的话语。
之前任榕溪的伤口恶化的事情还未查明,现在不能对沐以晴有多余的怜惜。
“这里有丫头伺候着,还有大夫为你医治,很快就会好的,没事。”
时渊说着,重重地将沐以晴抓着自己衣角的手拿开。
喜儿看着这一切,心疼不已。
而沐以晴,只剩下了恨。
时渊出了屋子,再次飞身上马,朝着江晨所在的方向奔去。
“小姐,赶紧让大夫看看吧,你的伤....流了好多的血。”喜儿心疼地流下了眼泪。
沐以晴只是带着浓浓的恨意,咬着牙,眼睛里充满了红色的血丝。
“喜儿,我要记住今日的屈辱,你可知时渊哥哥为何那么着急要下山?因为任榕溪在山下遇到了危险,他赶着去救她呢。”
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让喜儿心头一颤。
喜儿抚摸着沐以晴的肩膀,安慰道,“既然是溪儿小姐有危险,他们又是朋友,大皇子去救也是情理之中,小姐不要想得太多了,他第一时间不也是将小姐背回来了吗?”
可沐以晴猛地摔落了桌子上的瓷碗,将喜儿吓得哆嗦起来。
她胸口处的血一直往外流着,似乎怎么都止不住。
“你错了!他们不是朋友,时渊很在乎任榕溪,他们不只是朋友!”沐以晴怒吼道。
胸口一张一合间,流下了很多血。
“小姐不可动气了,您的伤很危险。”大夫见此,走了过来。
喜儿害怕得颤抖起来,一边安抚道,“好好,都是任榕溪的错,她该死,小姐不要再想了,让大夫治治你的伤吧,小姐....”
见喜儿害怕地哭了出来,沐以晴冷笑,“难道这世间只有你如此关心、紧张我了?”
“不,大皇子也是紧张小姐的,刚才宵王进来的时候,额头上都是汗珠,想必是想要早点让小姐得到医治才跑的那么急。”
喜儿的安慰似乎没有起任何作用。
沐以晴看着远处的眼神空灵而悲切,就像一个久处深宫的怨妇。
“不要再说了,我不会让自己就这么死了的,我还等着看后面的好戏呢,快为我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