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经过自身恢复,平安回到了江府。
他狠狠将守卫批评了一顿,居然连几个人都看不住。
并发誓一定要让伤害他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他召集起江府所有可以用的将士,随时准备报复。
江晨负手而立,站在书房里,泼墨的墙画下,是一张愤怒仇恨的脸。
“公子,有位小姐找您。”下人来报。
江晨回过神,眉眼间多了几分桀骜。
沐以晴大步跨进房门,眼里的愤怒不比江晨少。
“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女人为何会从你手中跑了?”沐以晴质问道。
江晨快速移身到沐以晴跟前,紧掐住了她的脖子,瞪着她,咬牙切齿道,“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这样跟本公子讲话!”
江晨的眼眸里几乎可以滴出血来,想来他是气急了。
沐以晴咳了咳,强行挪开江晨的手,江晨也有意放开她。
“你这样高高在上的姿态,拿去对付你们下人吧,我沐以晴才不怕你,告诉我,是哪里出了问题?”
沐以晴丝毫不惧,依旧瞪着一双大眼。
江晨愤恨道,“你还好意思质问我?你不是说你一定会拖住那个男人,不让他下去的吗,可才多长时间,那个男人就下去了!”沐以晴无话可说。
当时他们约定好,她装作被绑在房梁之上,趁时渊救她的功夫,将任榕溪关进地洞。
任榕溪身中的那根箭上沾有能让人意识不清,内心狂躁的药,一旦她掉下地洞,江晨便将她占有。
而沐以晴的使命,就是在外拖住时渊,不让其下去救走任榕溪。
这样一来,他们两人都可以获得好处,一个可以得到女人,另一个可以让自己的情敌失了贞洁,从此之后,时渊便是她一人的。
“我也没想到,他居然...”沐以晴哽咽着。
“居然那么不在乎你?”
江晨接话道,神情里有了一丝释然,看见还有和自己同样可怜的人,他感到一丝快意。
“不要说了,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沐以晴问道。
江晨向前走了一小步,“我得不到的东西,没有。”
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里面装满了诡计。
“看来我们还真是一个性子,我这人也是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若是得不到,那便毁了。”
沐以晴看着江晨的眼睛,也恶毒了几分。
此刻,时渊与任榕溪一起坐在草地上,玩弄着地上的花花草草,丝毫没有回去的意思。
若不是顾靖柳远远地喊叫了他们,他们一定会待到天黑。
顾靖柳奇怪地看了任榕溪一眼,再将眼神转移到了时渊身上。
“婉儿已经平安了,大皇子。”顾靖柳道。
时渊愣了一刻,似乎还未从刚才的柔情里抽出来,他顿了顿,道,“我知道,若不是确定她可以活着,我不会这样做。”
“可她...”顾靖柳想起沐以晴刚才离开时候的模样,欲言又止。
“要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我回避。”
任榕溪尴尬地看了顾靖柳一眼,正欲离开。手臂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
“不必,你不是外人。”背后传来时渊温暖的声音。
顾靖柳似乎都愣了一下,他可能从未见过这样温柔,护着一个人的时渊。
\"她怎么了?”时渊转头问。
顾靖柳是个知无不言的人,她道,“她很担心你,但一出来的时候看到你们在一起,心中很失落,若是可以的话,请大皇子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对婉儿仁慈一些。”
她说完瞧了身旁的任榕溪一眼。
时渊自然懂得她话里的意思,沐以晴因为他有了新欢,心情很差,若是这个时候还带着任榕溪在她面前晃悠,那便是往她的伤口上撒盐。
时渊却笑着,“不要考虑太多了,很多事情已成事实,越是逃避最后越是说不清,倒不如一开始的事情就处理干净。”
任榕溪心下暗笑,顾靖柳还真是高看他,他那么冷血,满脑子都是道理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因为顾及人家女孩子的心情回避什么。
顾靖柳有些气恼,毕竟沐以晴是同她一起长大的人,她就像姐姐,而沐以晴是妹妹。
“听这位姑娘的意思...”
“我叫顾靖柳,是之前大皇子手下的将军,你叫我靖柳便好。”
顾靖柳打断了任榕溪的话。
任榕溪和气一笑,似乎并不在意顾靖柳的刻意打断,“听靖柳的意思,这婉儿与大皇子是青梅竹马?”
任榕溪笑得有些抑制不住了,只因她知道如今的时渊不是宵国的时渊,却无端端多出一个青梅竹马来,整日缠着他,她想,她一定错过了许多好戏。
不过看时渊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