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池祈求的语气让任榕溪心中很是别扭,甚至不知该如何接话,若是从前在宫中,还可以用自己的身份压一压,可现在,人在屋檐下,她...也不想低头。
我不是从前的任榕溪,从前的事我也不记得了,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否则别怪我不顾往日情分。”
任榕溪决绝道。
“好好好,那便不说,你这几日好好休养,若是喜欢这里,便一直留在这里,我不会逼你做什么选择的。”慕容池立刻服软道。
任榕溪只白了他一眼,“如今我只是暂时丢了皇位,他日我一定要拿回来,所以慕容将军还是不要失了分寸才好。”
冷冷说完之后甩袖离开了,只留慕容池待在原地,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却不敢上前拥抱。
任榕溪从将军府离开,来到外面的街市上,这里充斥着叫卖声,不绝于耳。
她明白自己不可在此久居下去,一来长久生活在这样寂静的地方,容易埋没自己的心,二来,一年过去,慕容池对她的情谊居然还未消散,这让她觉得很是苦恼。
当日她便下定决心,离开这里,继续南行,务必找到时渊,请求他的帮助。
眼下,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打在他们一行人的脸上,分外好看,和煦。
时渊带领队伍走在最前面,顾靖柳随之,沐以晴拍马赶上时渊的进度。
“时渊哥哥可否告知婉儿,这是要去何处?做何事?”
沐以晴一边朝前,一边问道,时渊只是冷眼瞧了她一眼,道,“你既喜欢跟着,便跟着,若是觉得累,我便派人送你回去。”
沐以晴不再多问,对于时渊如今对她的态度,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不像之前那般任性耍小性子,或者说,现在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不再是时渊对她的态度。
顾靖柳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婉儿妹妹不要放在心上,大皇子就是这么个性子。”
沐以晴却没好气说道,“他是什么性子不劳靖柳姐姐提醒,我自然知道。”
顾靖柳一番好心却得到了这么个回应,心下有些不爽,独自抱怨道,“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模样,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时渊只是默默听着,不说话,继续向前。
沐以晴有些不悦地放慢了速度,让他们走在前面。
任榕溪趁着大家不注意,收拾好了行李,离开了将军府。
骑着骏马,一路南下,走到一片茂密的林子的时候,感觉有些诡异。
这里的鸟鸣声听起来都十分诡异,她加快了进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突然之间,她眼前一黑。
一群黑衣人齐刷刷地落在自己眼前,任榕溪瞧了一眼,迅疾地拉了拉缰绳,吩咐马儿继续向前,用速度将那些黑衣人消灭。
可那些人不像是宵小之辈,他们同时举起手中的寒剑,朝着任榕溪的脑袋砍过来,任榕溪的眼睛被一阵强烈的寒光刺到,微眯着眼睛出手挡住他们的袭击。
但对方人手太多,每一个的身手又不容小觑,她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脑袋,实在有些眼花缭乱。
之前洛天教过她一个很重要的保命心法,若是打不过,就跑。
任榕溪骑上马,找准了机会,疯狂朝前面奔去。
只听见耳畔的疾风呼呼作响,马儿很快便飞翔起来般,但后面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无马,可他们有轻功。
不知前进了多少的路程,眼看着后面的人就要追上来了。
任榕溪甚至可听清楚他们的呼吸声,她也急促地呼吸起来,不会这么倒霉吧,刚出了将军府就被这些人追杀。
看来这任辰熙是铁了心不放过她,真是可恶。
思绪间,前方有一处拐角,任榕溪想着利用地形将后面的人甩开,马匹还有几步距离到达拐角的时候,任榕溪身子一跃,纵身跳下,整个人突然消失在林子里。
那些黑衣人赶上来的时候,却晕乎乎的不知所措,怎么这人就像迷雾一般突然没了踪影,而马儿还在往前跑着,马背上的人却不见了。
他们环顾四周找寻任榕溪的身影,可一无所获。
任榕溪此刻躲在一丛小树之下,看着那些四处张望的蠢货,心中十分高兴。
正在这时,对面来了一辆十分豪华的马车,枚红色的帘子,马车之上镶嵌着晶莹的宝石,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的专属。
任榕溪突然有了主意。
她向前跨了一小步,瞄准了机会,纵身跳到了马车之下,整个身子贴住了马车壁。
马车缓缓向前,任榕溪用尽力气不让自己掉下来,她这是第一次这么做,却发现身子这样倒着,很难使力,而且只能紧抓着,否则掉下去定会被马车的轮子碾得粉碎。
“停下!”很快,那群黑衣人便拦住了马车。
马车无奈只好停下,“你..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