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突然的变化,一向支持任榕溪的秦炎都不知所措起来。
这时,之前一直一语未发的沈大人站了出来,任榕溪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猜测到了他这人来者不善,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
\"皇上,这……不知皇上想要如何处置这个可能是皇子的年轻人?\"沈大人支支吾吾地问道。
但任榕溪知道,他看起来很惊慌,可老练的眼神出卖了他的一切。
任榕溪没有作声,只是仔细思考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缓缓走下来,众位大臣跪倒了一片。
任榕溪直直走到任云憬面前,任云憬坐在椅子上,目光里一丝恐惧都没有,反而装满了野心和欲望。
\"把脚抬起来!\"任榕溪命令道。
任云憬淡然地将脚抬起,距离任榕溪的眼睛仅仅一尺远。
“大胆!居然敢对皇上大不敬!\"秦炎却怒了。
任榕溪摆摆手,\"无妨,今日朕就是想搞搞清楚,哪位大臣出来说说,当日任云憬皇子脚底的胎记是何形状?\"她高声质问道。
依旧还是沈大人走了出来,神情里多了一分得意,\"回皇上,当日皇子脚底的红色胎记像一朵流云,因此皇子的名字中取了一个云字,这个事实,臣相信很多大人都明白。\"
任榕溪看向沈大人,双目充满怒意。
这段时间过来,他出的风头实在多了一些,好像与任云憬有关的事情都有他在。
“那么,还有谁可以证明此事的真伪?\"任榕溪只得暂时不想那么多,看着众位臣子问道。
一时间,好几位大臣不约而同地站了出来,他们都是从前的老臣,在朝堂之上一般不怎么言语,可今日,似乎正在冒天下之大不韪,护住任云憬。
任榕溪那刻觉得,自己可能被摆了一道。
任榕溪心中一阵怒意生起,她甩过手臂,猛地抓起任云憬的脚,让那红色胎记几乎贴着她的眼睛。
众位大臣对这一动作目瞪口呆。可摆在她眼前的,却是真真切切的一道红色胎记,形状与一朵盛开的云朵类似。
任榕溪有些懵,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洛天不是亲自查验过这一切吗,明明他的胎记已经被毁了,现在他的脚底安然无恙,连一道疤痕都没有。
这么说来,刚开始任云憬上来就指着任榕溪的鼻子说,任榕溪派人毁他的胎记,这根本就是激将法,为的就是让任榕溪大意,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揭开谜底。
太可怕了,究竟是谁在操纵着这一切,为什么感觉有一只隐形的手掌组织着这一切?
任云憬见任榕溪如此灰心丧气,不知所措的模样,内心狂喜,他毫不顾忌地将自己的脚从任榕溪的手中抽离出来。
\"妹妹如此拿着哥哥的脚板看,有些不妥吧?\"
妹妹?哥哥?对,任榕溪险些忘记了,任云憬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只是他的母亲与她有杀母之仇。
\"你闭嘴!朝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任榕溪大怒道。
秦炎站出来,\"虽然你的脚底的确有红色的流云胎记,但并不能证明你就是皇子,皇子三岁便被……活活摔死,可你,如今已是这般模样,如何解释?\"
秦炎刻意避开了当年的事实,比如皇子是如何被摔死的被谁摔死的。
任云憬突然骄傲地抬起头,\"没错,我当年的确被人摔了,至于那人是谁,那都是后话了,但我当年并没有断气。\"
任榕溪心中一震,莫非在这朝堂之上,任云憬要开始编造他的谎言了?
不对,这一切都是他准备好了的,连故事都准备好了,难怪他一进来,神情里都没有半分沮丧个和害怕,反而是胸有成竹的自信。
\"啊?这怎么可能,老夫记得当年是先帝亲自宣布皇子已去的消息。\"
\"是啊,当年,皇太后在寝宫里哭了三天三夜,眼睛失明半月,这些都不会是假的啊?\"
众位大臣开始发出自己的疑问。
任云憬一笑,\"我当年的确差点死了,可有人救了我,那人便是湘国最优秀的祭祀大师茴琰。
\"他自豪地抬起头,说着那些茴琰交给他的话。
\"茴琰?\"秦炎疑问道,\"就是这些年一直跟着皇太后的茴琰?\"
任云憬点头,\"自然是她,我娘为了感谢她对我的再造之恩,便将她带在身边,给她荣华富贵。\"
\"除了脚底的胎记,你还能用什么证明你的身份?\"秦炎穷追不舍地问道。
任云憬笑得有些坦然,\"茴琰,一个活生生的人,难道还没办法证明我的身份?\"
这时候沈大人突然站了出来,他看着任榕溪的眼睛里满是张狂和自大,\"皇上觉得这事应当如何处理,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