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令牌背后(1 / 2)

任榕溪坐在青灯下,拿着那把精致的小刀,研究了很久,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小刀之上除了有一个小小的、弯弯的月牙之外,什么也没有。

可那样的装饰是随便一把刀都会有的记号,她不悦地用手撑着腮,苦思冥想。

眼看着夕阳就要来了,天边挂上了一层红晕,任榕溪走到窗边,瞧着苍穹之下的壮阔景色,心中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

这是...第十天了。

他们已经十日未见了,但她明白,接下来会有无数个十日,或者,此生永不复见。

“皇上这是在想谁呢,这么入神?”突然一个美妙的女声打破了此刻的沉寂。

任榕溪回头一看,是茴琰。

她依旧穿着淡蓝色的衣裙,站在门口,眼神里就像藏了很多的蛊虫一般。

“你来做什么?”任榕溪提防地看着来人。

茴琰只是轻轻一笑,眉间多了几条皱纹,“皇上将民女安置在宫中,丫头们也对我十分客气友好,我还未感谢皇上呢,再说,您心中是不是还有很多疑团需要我来解释?”

任榕溪这几日忙着孤独曼身后之事,有些忽视茴琰了。

“过几日朕自然会去找你,大师何必着急,莫非心中有鬼?”任榕溪笑道。

“哈哈,我一个将死之人,心中能有什么鬼。”茴琰说着,眼神里充满了悲怆。

任榕溪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你这话何意?”

“自然是字面意思,今日我来此就是为了向皇上解释令牌一事,那令牌...”

茴琰支支吾吾的。

任榕溪抢话,“是前皇后的。”

“没错。”

茴琰笃定道,“正是你亲生母亲的随身之物。”

前皇后虽然不是现在的任榕溪的生母,但却是原主的母亲,任榕溪来到这里之后,已经慢慢和原主统一了灵魂和身体,虽然记忆还未找回,但很多时候,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依旧很浓烈。

“她的令牌为何会在你身上?你对朕的母亲知道多少?”

任榕溪厉声问道,她突然对自己的生母很感兴趣,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有着怎样的过去。

这一切其实除了孤独曼,茴琰大概也知道一些吧。

“我对你母亲的了解,多于对孤独曼的了解,皇上信吗?”

任榕溪不可置信地看着茴琰,“怎么会?你这么年轻,可是她们...”

茴琰看着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风韵犹存,美丽几乎可以与小姑娘相比,怎会与她的母后相识?

“皇上谬赞,民女看着年轻罢了,其实我的年纪与她们一般无二。”

茴琰说着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得意。

任榕溪惊异地睁大了眼睛,她也太太太会保养了吧?

“那你可否与朕说说我母后的事情?”任榕溪平静问道。

茴琰看着她,神秘一笑,“当然。你母后可是个大美人,当日被先皇看上的时候,孤独曼已经是皇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孤独曼那么讨厌你母后,因为是她抢走了属于她的爱。”

茴琰平静地陈述着,就像在讲一个久远的故事。

“既然母后那般贤良淑德,为何会....?”

“为何会抢了别人的男人?”茴琰立刻反问回来。

任榕溪没有说话,她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对,但她心中的价值观不得不让她如此想。

“这里是深宫,一个女人,只要到了这里,都走不出去的,而男人,是她们活着的唯一动力,你母后本是江湖中人,无奈与先皇相识,来到了这宫墙之内,不得已走上了一条十分辛苦的路。”

茴琰解释道,看起来她似乎无意帮助孤独曼说话。

“那这块令牌是?”任榕溪指着茴琰腰间的牌子问道。

茴琰只是淡然地瞧了一眼,“说起来她对我有恩情,当日我年轻气盛,在宫中得罪了权贵,她见我孤苦无依,便给了我这块代表她身份的令牌,我才可以在宫中活下去。”

“既然我母后对你这般好,你为何要恩将仇报,投到了孤独曼门下?”

任榕溪听到这里愤怒问道。茴琰似乎有很多的话要说,终究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算了,上一辈人的事情,皇上不必清楚,我只是想告诉你,既然你母后对我有恩,我不会对你有半分坏心思。”

茴琰摆摆手,说完之后便怅然离去了。

而挂在茴琰脸上的沧桑让任榕溪有些好奇。

许是茴琰过于失魂落魄了,在门口的时候居然绊了一脚,整个人趔趄了一下,任榕溪像一阵风,拽住了茴琰。

在茴琰起身的那瞬间,任榕溪整个人都石化了。

只因茴琰的脖子后面,有一个小小的月牙,而那个月牙一下子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