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你们去御膳房,我要见一个人,她叫方依,将她给朕带过来。”
底下的人都不知道这个方依犯了什么错,都在心中默默为她祈祷,有的人怀着看热闹的心情。
所幸的是,任榕溪将方依提拔成了自己的贴身婢女,并未像大家猜测的那般。
方依整理着面前的鲜花,低声问,“这宫内优秀的宫女那么多,皇上为何要选择奴婢伺候您呢?”
任榕溪只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回答,“因为你知道了朕最大的秘密,所以必须把你看住了,要是哪一天你将朕的秘密说了出去,朕不是有苦说不出?”
方依脸色一变,紧张地立刻跪下了,“皇上恕罪,奴婢不是多嘴之人。”
任榕溪吧唧了一下嘴,“昨日见你挺机灵的,而且不是想趋炎附势,没有原则的人,怎么今日突然怂起来了,从今日起,你便跟着朕,若是让朕开心满意了,便许你回去见你的情哥哥。”
任榕溪笑着扶起了方依。
姑娘听完这话笑得花枝乱颤,眉眼里全是幸福,对方依而言,这世上大抵没有任何幸福可以赶上这句话带来的惊喜了。
任榕溪羡慕那样的笑容,那是她身为一国之君,很难体会到的感觉。
她这辈子还有机会体会两情相悦的感觉吗?
“多谢皇上。”方依笑着答道。
任榕溪笑着,整个宫中,这种懂爱的小女孩一定很少了吧,大家都被高高的宫墙拦住了,就像一道永远都打不开的心墙。
到了一定年纪出宫的人都是匆匆找个人嫁了,运气好的,富贵幸福一生,运气不好的,还不如待在宫中。
她突然有了一个很新奇的想法,她决定以后每半年抽一天时间定为幸运日,那天可随机抽取几十个人提前离宫。
若是想要离开皇宫的可以参加那活动,若是不想离开的,可以将那个机会转赠给别人。
这样一来,已经进宫的人总不至于那么绝望地生活,每天都可以满怀期待地活着,万一哪天就轮到自己了呢。
任榕溪觉得,一个人活着,最重要的不是目前的生活状态有多好,而是心中的期待如何。
就像现在的她,虽然有些不甘,但还是期待与时渊再见的那一天。
方依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崇拜地看着任榕溪,不住地点头道,“皇上真是好计策,这样一来,大家都会开开心心做事的!”
任榕溪也笑着,“朕的主意可多着呢,这样,你现在就去把这个消息传开,让大家都知道,改日朕再正式宣布,提前让大家开心。”
一时间,宫内的婢女都对任榕溪敬意满满。
宵国。
南宫杰背手而立,浓厚的眉毛拧作一团,嘴角的弧度让人觉得很是诡异。
身后跪着一个身穿铠甲的小兵,但身体却在不住地颤抖着,看上去很是害怕。
“你再说一次!”南宫杰突然愤怒地转过身,怒视着小兵。
小兵说话的声音也瑟瑟发抖,“太...不,是时渊皇子回来了,属下的人回禀,他已经过了城门关,现在可能快要到宫内了。”
南宫杰气得眼睛发黑,从鼻息里冷哼出一口气,他居然还有命回来?
“多少人?”
“一人。”小兵回答。
南宫杰邪笑一声,“胆子够大的,一人也敢回来,不知道现在宵国是本太子的天下了吗?”
时渊不知,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内,宵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的生母,也就是宵国的皇后不久前因病去世,皇上原本就不看中原来的皇后,这人一走,立刻封南宫杰的母亲为皇后,而南宫杰自然成为了太子。
宵国上下的臣子皆不同意,认为南宫杰为人奸诈,心性不善,不适合做君王。
但无奈时渊未归,加之南宫杰宣布时渊已死,众大臣没有选择的余地,国家不可一日没有太子。
时渊半道与周连阳分开走了,毕竟周连阳在宵国的身份是士大夫,而他这个落魄的皇子若是跟他一起回去了,一定会被南宫杰视为眼中钉。
回宫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见宵国皇上。
“儿臣参见父皇,许久不见,父皇的身体是否还安康呢?”
皇上看着突然平安回来的时渊,很是激动,他虽然不喜欢时渊的生母,但时渊终究是他的孩子,而且时渊生来善良,有气魄胆识,还有一颗孝敬的心。
“你...默儿不是说你...”皇上没有将余下的话说出来,害怕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时渊轻声笑道,“父皇也知道儿臣喜欢跋涉山水间,这一次只是出去散散心,害父皇担心了。”
老皇上干咳了几声,看得出来,他的身体已经很差了,难怪整个宵国会在南宫杰的掌控之下。
“说起默儿,他现在在何处?”时渊突然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