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满意地看着时渊点头,“要是我这徒儿有你一半的睿智就好了。”
任榕溪不悦地撒娇道,“说什么呢,老头?”
时渊丝毫不为周围的人所打扰,他微眯着眼睛,看着那跪在地上的丫头,声音像是一把锐利的刀穿过丫头的胸膛。
“告诉我,那天之后你经历了什么?还有,为何会突然改变说法,跟刑部撒谎。”
丫头的身体害怕地猛颤。
她不敢言语半句,尤其是她的眼睛对上时渊那双几乎可以吞噬人的心智的眼睛的时候。
任榕溪也安静下来,看时渊审问那丫头。
“不要说谎,现在你的命在我们手里,你要是说一个谎字,马上人头落地。”
丫头突然哭丧起来,因为在这之前她刚从死亡线上挣脱回来。
那日帮助孤独曼一行人做完伪证之后,回去的途中被苏公公叫住,先是用绳子勒住了她的脖子,让她有苦难言,快要窒息的时候,苏公公将她猛地扔下了湖中。
她绝望地看着流云和蓝天,飞鸟齐鸣,两眼慢慢失去了神采。
突然一声巨响,她知道,她是掉进了湖中,水花将她的身体打得生疼,但她叫不出来一声,因为她感觉到最后一丝呼吸已经消失了。
也是在那个关键时候,依莲跳下水救起了丫头。
依莲是个很衷心的女婢,可当日居然被诬陷成出卖主子的人渣,她心痛万分,时刻留意着这边的动向,正好瞧见了苏公公对那丫头使用私刑。
好的是,她是女皇的婢女,有一定的武功根底,否则根本没法在短时间内将一个活人从水里捞出来。
这些事情,都是依莲口述的。
任榕溪欣慰地拍了拍依莲的肩膀,“好样的,加工钱,加工钱,以后你们都要学习游泳知道吗?”
依莲谢过主子之后,满意地退了下去。
那丫头也深知自己现在的处境,难逃一死。
“好,我说。”丫头突然开口了。
任榕溪对着时渊眨了眨眼,“看吧,还没走到最后一步。”
“当日是苏公公逼迫我那般说的,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奴婢只是想保住我家人的性命,您可能不知道苏公公在我们下人们手里的权力有多大,他说什么我不敢不听啊!”
任榕溪自然知道,苏公公一手遮天,那孤独家的人哪一个不是一手遮天,就连孤独曼的一条狗都那般嚣张。
她恨得咬牙切齿。
“你想将功赎罪吗?放心,你的家人不会有事的,有朕在。”任榕溪蹲下身子,看着丫头的眼睛。
丫头不敢抬头,任榕溪手指夹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谢谢皇上。”那丫头看了一眼任榕溪的眼睛,顿时充满了信任。
时渊说道,“这几日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静养,不能出这个院子的门,要是让孤独曼他们知道你还活着,你知道后果的,至于后面让你怎么做,你只需要听从吩咐。”
丫头看着时渊的嚣张模样,迟疑了片刻,想来宫中对于女皇身边的男宠时渊的传言是真的,他的确很有气魄。
最重要的是,女皇真的很宠爱他,即便这样放肆都没有说他半句不是。
“是是是,奴婢知道了,谢谢皇上。”丫头一个劲儿地点头称是。
待他们都离去后,任榕溪终于觉得如释重负。
她原本还在烦恼,这件事没什么突破口,现在多出来一个人证,看她孤独曼怎么说。
太后寝宫内。
任啸严紧紧贴着孤独曼的脸,像一只在沙漠里行走了很久的狼,他的眼神满是野心和欲望。
孤独曼没有对他的暧昧动作有任何不悦的举动,反而是笑盈盈地轻声道,“许久未这般亲昵了。”
任啸严轻笑,“是啊,很久了。”
“对了,那件事处理得如何了,我可不想听到任何不干净的。”
“放心吧,我做事。”
他突然将孤独曼的下巴捧起来,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老了,老了,确实老了很多,即便脸上有很多的胭脂水粉,但依旧遮不住慢慢生长出来的皱纹,还有骨头里生出来的疲累。
“你觉得我没从前好看了?”孤独曼自然可以轻易察觉出任啸严所想。
任啸严笑着摇摇头,他的手轻抚着孤独曼的头发,“怎么会,秀儿在我眼中一直都那么好看,一直都是。”
他猛地揽住了女人的腰肢。
可孤独曼明显感觉到一阵力不从心,若是放在从前,她可以对任啸严的举动做出妖媚的回应,可现在,当真是老了。
她突然觉得一阵屈辱。
放开了任啸严的手。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阻止任榕溪的成长,近日她的气焰也太过嚣张了,如此收拾她都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