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面无表情,只是周身气息骤然变得冷了起来:“这个,就不需要你多管闲事了。”
孤独娇感受到时渊身上散发出的冷气,眼神瑟缩了下,又想起自己可是孤独家的人,怎么会怕一个小小的琴师?
这样想着,孤独娇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原本只是在木桶边沿上滑动的手指,慢慢伸入木桶内,一边邪笑着看着时渊,一边将手缓慢的移向时渊的胸膛,当孤独娇的手快要触摸到时渊的胸口时,只感到手腕一疼。
孤独娇看着时渊:“怎么,后悔了?现在跟我走,还来得及。”
孤独娇说完,只觉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所用的力道又大了起来,孤独娇有些愕然。
她没想到时渊看起来白白嫩嫩的,力气却这么大。她丝毫不会怀疑,若是他的力气再大一点,恐怕自己的手腕就会被他捏碎。
她眼中的胆怯一闪而逝,因为独孤家这个庞然大物的存在,她相信,没有人想要与孤独家为敌,也同样没有人敢忤逆她的意思。
正当孤独娇想用另一只手对时渊下手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将自己弹飞,时渊所用的浴桶被震的四散开来,时渊迅速的披起一件宽松的衣袍。
与此同时,明元宫内,任榕溪看着床上的慕容池,时不时望一眼窗外,这个时空的夜晚为何总是比现世黑。
没有时渊的晚上,她无论怎么睡也睡不着,听着外面稀稀落落的雨声,她眼神一亮,拿起一把伞,便对慕容池道。
“慕容将军,外面下雨了,朕去看看时渊是不是在外面,顺便给他送把伞。”
任榕溪说完后便向外跑去,慕容池独自坐在床的边缘,眼神中的落寞显而易见,低声凉声自语。
“要怎么样,你才能将你的眼神停留在我身上,哪怕只有片刻。”
任榕溪刚一走进云海阁,便看到躺在地上的孤独娇,有些诧异的看着只披着一件衣袍的时渊,以及他湿漉漉的头发。
任榕溪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什么,怒气冲冲的走向孤独娇。
“孤独娇,居然敢碰朕的人,吃了雄心豹子胆吧你。”
孤独娇看着正俯视自己的任榕溪,一时气不打一出来。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碰你的人了。”孤独娇从地上弹跳而起。
“你当我眼瞎吗?要发浪到宫外找男人去,要是敢碰时渊一根毛,看我怎么弄死你。”任榕溪也是被气到口不择言,顾不得现在的女皇身份了,就跟看到自己男朋友被别的女人强行勾引了一样火大。
孤独娇被发浪两字给气到,咬牙切齿的伸出手就要向任榕溪打去,只是她这一掌还没落下,便被任榕溪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抓住了手腕。
“放肆,居然敢擅自闯进后宫,别以为你是孤独家的人,朕就不敢动你。”
孤独娇气急,正要还手,时渊冷喝道;“住手,滚!”
孤独娇怒火更甚,正要冲向时渊,就在抬脚的那一刹那,便被任榕溪突然伸出的一只脚绊倒了。
孤独娇抬起头时,任榕溪看着孤独娇像是被门缝夹了的脸,一时没忍住笑意,笑了出来,就连时渊看到此时正趴在地上,用无比幽怨的眼神看着任榕溪的孤独娇时,唇角亦是勾了一勾。
只是片刻,时渊便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色,在任榕溪看来,时渊的那一抹笑就像刹那芳华般,虽转瞬即逝,但会永远留在她的心中。
时渊无视任榕溪赤裸裸的眼神,冷冷道:“来人。”
众侍卫和宫女听到时渊的呼声后迅速出现,他们知道时渊可是皇上最在意的人,若是有了什么差池,怕是十个脑袋都掉不起。
众侍卫和宫女看到依然趴在地上的孤独娇时,全都忍俊不禁。
时渊将目光转向孤独娇:“把她给我扔出去。”
众侍卫面面相觑,怕孤独娇报复他们,都不敢动手。
任榕溪看到这种场面,眼神逐渐犀利起来:“你们是没听清楚嘛?”
众侍卫听到任榕溪的话,苦着脸走向孤独娇,孤独娇大吼道:“你们敢,我可是孤独家的人!”
任榕溪瞪了眼孤独娇,继续道:“孤独小姐,这天下,是你的,还是朕的,还是说,在你心里,这皇位,是你独孤家的?”
众侍卫听到这任榕溪的话后,脸色一变,走进孤独娇,提起孤独娇就像抬着一只八爪鱼似的将孤独娇抬了出去。
时渊又看向任榕溪,淡淡开口道:“有事?”
任榕溪看着时渊此时还在滴着水的发丝,以及,由于衣服过于宽松而大敞着的胸膛,一时忍不住默默嘀咕起来:“时渊果然是时渊,不施粉黛依然这么美。”
时渊听到后,瞪了眼任榕溪:“难道在你眼里,我往常就施了粉黛了?”
任榕溪一惊,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尴尬的笑笑,颇有些狗腿:“不,不,时渊,在我心里,你无论何时都是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