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院。
到处放着各式各样的重要,桌子上一排过去十个药罐,还有两个丹炉。
一个有半人高,半人长的牌匾挂在上面,硕大的一个“药”字。
墙壁上龙飞凤舞写着各类草药的功效,附录草药的模样,葫芦装饰等。
“不知皇上,慕容将军驾到有失远迎。”四大御医前来迎接。
御医这个职业,年纪越大越吃香,四大御医不是上了年纪的,就是正准备上年纪的中年人。
任榕溪想到自己去挂号也是,很多老医生的号基本上都排到了一周后,甚至是半月后。
“皇上,皇上!”老御医喊了几遍任榕溪才回过神来。
“哦,朕刚才是在想事情。对了,今日过来是想问几位是否识得这箭上之毒。”
任榕溪话音刚落,慕容池把手上的箭拿给御医,几名御医看了一会,面面相觑,由他们当中最有资历的老御医出来说话,“这个毒很复杂,微臣们都没有看过,能否将此物放在御医院,待微臣们研究出来,再禀报皇上。”
三人从御医院离开,任榕溪以批改奏折为由,打算跟时渊一同去御书房,谁知慕容池说有事禀报,也要跟着一起去。
时渊冷冷皱眉,“此时不应该要查清刺客的来历比较重要吗?”
“刺客来历固然重要,但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更是重要。”
任榕溪见他们两个人针尖对芒背,互相较劲的样子,连忙劝道:“不如一起去御书房如何,边陲之地有几份奏折,朕不是很懂兵法,正好慕容将军在这里,也好来教教朕。”
慕容将军?
慕容池听到这几个字,眸光一沉,朝着任榕溪步步逼近,“皇上,你喊微臣什么?”
“慕容将军。”话说出口,任榕溪才猛然惊醒,自己与慕容池已经成亲,再喊慕容将军实在不妥。
但时渊在这里,肯定不能叫得太亲密,她要怎么办。
时渊侧过身,不想看他们二人的亲密的模样,负手于后,广袖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难道皇上还在微臣慕容将军吗?不是说好了,叫我阿池,不过是我不好,一直惦记着君臣之礼,从今日起,我喊你小溪,可好?”
任榕溪浑身起鸡皮疙瘩,奈何拒绝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无论是谁,看到慕容池那温柔似水的眼眸。
都会不忍心拒绝的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慕容池愉快的做了决定。
任榕溪根本不敢去看时渊的脸色,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纠缠着他,现在有另一个男人对她这么亲密,他一定会很生气。
换做是她的话,早就在醋坛子里被淹死了。
“还在这里干什么?不是有事汇报吗?那就赶紧走吧。”
时渊的声音仿佛就头顶上,任榕溪刚抬起头,手腕忽然一紧,被他拉着走了,留下一脸阴沉的慕容池。
御书房。
一声惊诧的声音忽然传出来。
“什么?任啸严他这几年是去了苗土寨,而且那天月老庙的几个刺客也是苗土寨里出来的?”任榕溪一脸吃惊。
太巧合了。
之前他们还说,不论是灵涧镜,还是偷走凤鉴的盗贼,亦或是任啸严,都跟苗土寨脱离不了干系。
这个地方这么神秘,让那么多人趋之若鹜,但又求之不得,连个入口都没有找到。
“不对,这么说不通了,你说任啸严找不到苗土寨所以才回来的,但如果他真的找不到,为什么那些人会追杀他,苗土寨的人不是说不能离开寨里的吗?如今破例出来,是不是表示,任啸严拿走他们很重要的东西?”
任榕溪坐在躺椅上,手里把玩着几个茶杯,托腮分析。
“这个猜测的方向也许是对的,这就表示为什么偷走凤鉴的人身上有苗土寨的图腾。”慕容池微微抬起下巴。
时渊目光一闪,接着说道,“是因为想要引我们往苗土寨的方向去找,然后他们再坐享渔翁之利。”
任榕溪曲指放在下巴,她在思考,思考的时候,她习惯性手指敲击着什么,此刻她敲击着她的下巴,“你的意思是,任啸严还有孤独曼那个老巫婆安排了一场自编自导的戏码,让我们去帮他们对付苗土寨的人……”
任榕溪刻意拖长音,因为她还在思考,蓦地,她出声了,“我有个大胆的脑洞。”她看着时渊。
“说。”时渊冷冷道。
“还记得孤独曼要的那坛子不知道结合了多少不明物体的血吗?”任榕溪语气放轻,听起来更加诡异,“我觉得,那或许也跟苗土寨有关。”
或许也跟灵涧镜有关,任榕溪和时渊对望一眼,都在彼此的眼里,读取到同样的信息。
太后寝宫真是一个吸引人的地方。
“需要我去太后寝宫看看吗?”慕容池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