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连阳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紧紧的抓住自己衣襟,声音吓得变调:“皇上,请三思,我家陆总还在看着。”他像是掉入河里一样,扭头呼救“陆总,陆总!
时渊不为所动,继续比照棋局和棋谱。
为什么陆总如此薄幸,如此无情!周连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见任榕溪步步靠近自己。
周连阳紧咬下唇,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模样。
突然他发出一声“哎哟。”
连时渊的目光也忍不住看过去,周连阳被任榕溪亲自押送到椅子上,“有事好说,任小姐。”
任榕溪突然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坐在周连阳身边,端了一杯茶,一口喝下去,微微镇静了不安的情绪。
周连阳嗅到她眉宇间那抹凝重,迟疑地问:“今天发生大事了?”
任榕溪看向时渊,时渊沉静的眸子也正好与她相撞,她心跳顷刻间漏了一拍,立马转移视线,心脏跳动的频率几乎达到了180!
“任小姐,你的脸是怎么了?胭脂水粉会不会涂太多了啊?人家出钱,你玩命涂。”
“去!你才是胭脂水粉涂太多,我这个生理反应,正常血液循环!”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林承助理这么能扯,任榕溪怕时间浪费太多,就不跟他多浪费口舌,开始掌握话语权,“周连阳,我跟你讲这是大事,时渊今天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孤独曼又对你们下手了?”周连阳表情有些为难,小心翼翼问:“你们是不是有点树大招风了?”
“树大招风,我愿意吗?”任榕溪叹了一气,看着雕龙的石柱子,“一觉醒来皇帝这个帽子就扣在头上了,我也很绝望啊。”
任榕溪的视线又忍不住往时渊身上瞟过去,就好像是磁铁一样,只不过她这块磁铁是单方面吸附的。
“孤独曼怎么又盯上你们了?难道是因为你在早朝上,没有立欧阳烽为凤后?”
讲到这里任榕溪一肚子火,拍了一下桌子,“都怪秦炎这个老狐狸,要不是他在孤独曼面前摆了时渊一道,时渊也不用成了孤独曼的眼中钉,肉中刺。”
“我觉得陆总之所以会这么拉仇恨,是因为宴会上……”周连阳才说一半,就被时渊打断。
“茶。”
周连阳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身边的任榕溪站起来,侧眼看去,任榕溪断了一杯热茶,烫得她原本就娇嫩的肌肤,微微发红。
可她好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高高兴兴地把茶端了过去。
时渊面不改色从她手里接过茶杯,又将茶杯放到矮桌上,注意力重新放在眼前这个先人留下的残局。
任榕溪不敢打扰他,又慢慢地坐回原位,她也许不知道时渊打断周连阳是为什么,但是周连阳却是清楚的很,陆总是不希望让任小姐有压力。
陆总之所以会被孤独曼盯上,完全是因为她在宴会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要立时渊为凤后。
之后才有一系列的事情,秦炎的借刀杀人,还有孤独曼的威胁,这两个人怎么就没想到要收敛一点。
本来身份就已经够突出了,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男宠,现在还要闹改革,推翻孤独曼原本安排好的计策,改立男宠为凤后。
这要是放在经商上,就是“动了蛋糕”的大忌,孤独曼的利益被触犯,她当然要急了。
其实,这事儿搁在谁身上都是急。
“那这事儿要怎么办才好?孤独曼放话了,要我立孤独烽为凤后,我真的感觉这是最后的警告了。”任榕溪不敢冒险,更不敢拿时渊的命开玩笑。
所以今天才会让周连阳一起过来商量,她一朝被蛇咬,不敢信秦炎了。
“我之前跟你分析的湘国之间的势力牵制,你是忘记了吗?”时渊放下手中的棋谱,眸光朝着他们方向看来。
任榕溪整个人坐起来,眼里带着期待,“时渊,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时渊把腿从软塌上面放下来,笔直修长地分坐两边,慵懒半睁的眼眸底下,迸射出精光,“下次把秦炎约来,我亲自会会他。”
“太好了!”任榕溪突然感到满满的信心,任由秦炎那个老狐狸有多奸诈,只要时渊出马,一个顶俩,狐狸皮都给你扒下来!
周连阳嘴巴微张,对他家陆总这个做法,还是有点吃惊的,这就代表着陆总准备要进入这片浑水了。
之前他的做法明明是坐山观虎斗,为什么这次要亲自下场?
周连阳看着时渊,时渊仿佛有感应般,目光也朝着他看过去,就在他以为两人有心里感应的时候,时渊又将目光移开。
这是……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
“出来。”
任榕溪正想要站起来,又被时渊叫回去,“不是你,林承,你跟我出来。”
“哦……”如果任榕溪有耳朵,此刻一定是耸拉下来的,明明想要跟着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