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凉凉的目光落在宫女身上,宫女只是扫了他一眼,便把头压得极地,耳边听到时渊清冷的嗓音从薄唇溢出:“生病?”
这个人今早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夜晚就生病了?
先是云海阁涌入大批老鼠,再来是屋顶坍塌,现在又让他伺候喝药。
任榕溪,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时渊眸里迸射出经过,不等宫女回答,径自走入内室,任榕溪把自己盖在棉被里。像一个蚕蛹。
“出来。”温润而修长的五指抓住锦褥,躲着的人还在里面死死地扯着,时渊眉心拢起数层皱褶,五指陡然用力,一把将锦褥拉开。
任榕溪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脸蛋,蓦地撞入眼帘,时渊微微一愣,两人就这么对视。
时渊伸出手,微微俯下身子,在她额头上探温度,原以为她是骗自己,没想到还真的有点烧。
时渊不知道的是,在她来之前,任榕溪喝了一大杯姜汤,把自己的体温一下子提起来。
任榕溪很喜欢时渊的掌心贴在她额头的感觉,微微凉意,指腹因常年弹琴而带着薄茧,刮得她又酥又麻又痒……
“既然起来了,就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