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笙哭着点头。

江兰时站起身，怀序忽然拉住他的手，用纸巾擦拭。

他拍怀笙脸的时候，手上沾了脏污的血迹。

“行了。”余桑折说：“今儿大家的团建就到这里，回基地去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外走，怀序落在最后面，他走出去几步忽然回头，看着怀笙和怀振，道：“你们运气不错。”

怀笙听见这话差点吐血，她都要死了，怀序竟然还说他们运气好？！

下午的阳光从污渍斑斑的玻璃窗透进来，其间又有无数的水泥柱子将其切割成大小不均的小碎块儿，显得十分明媚，怀序却站在阴暗处，与那阳光一线之隔。

他平静的说：“如果不是他动手处理你们，我自己来的话，我会把你们的手脚骨头捏碎剁下来再逼你们自己吃下去，等你们崩溃的时候再砍下你们的头颅。”

怀振和怀笙齐齐打了个冷颤。

“所以我说你们运气好。”怀序道：“如果法院没有判你们的死刑，你们最好不要再去招惹他，否则我会亲自动手。”

他说完也不等两人回复，抬步跟上了他的队友们，身影在阳光中刺眼无比。

……

在回基地前，怀序还是去见了任素缘一面。

任素缘心里打鼓，不知道怀笙他们有没有成功，一时之间也不敢说话。

“妈。”怀序说：“以后不要再来基地找我，我也不会再给你打钱了。”

任素缘愣了一下，立刻问：“为什么？！”

“因为我的钱想自己存着。”他出任务的奖金是不菲的收入，全部攒起来其实非常可观。

“你……我可以帮你存着呐！”任素缘急切道。

“不用了。”怀序想了想说：“这是我给自己攒的老婆本，还是我自己存着吧。”

任素缘嘴唇动了动，却根本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怀序说完后转身就走，任素缘连忙跟上两步：“阿序，怀笙他们……”

“你大概是见不到他们了。”怀序只给了这么一句话。

三天后，任素缘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怀笙到警局自首弑父，怀振是同伙之一，在怀笙自首期间，她和怀振之前做过的事情被一条一条翻出来清算，最后姐弟两竟然都判了死立执。

任素缘吓得手机都掉在了地上，她慌慌张张的将手机捡起来：“……你在开玩笑吧，那可是怀笙和怀振，是……”

“我跟你开什么玩笑。”对方说：“现在大房面临全面清查，估计是保不住了，你要是想分点东西，就赶紧回来。”

任素缘一听这话，马不停蹄的就走了。

怀家之后的闹剧，江兰时并没有再关心，他对已经下完的棋局向来不感兴趣。

“他们都在抢家产，你不回去一趟么？”江兰时问。

“我不要怀家的钱。”怀序说：“我自己可以挣钱。”

江兰时笑了一声：“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你知道你要挣多久吗？”

怀序摇头：“我不知道，但我也花不了什么钱，要那么多干什么。”

江兰时骂他蠢，却又在明媚的春阳里弯起唇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