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孩子确实比起同龄人要成熟的多，但就算是再成熟的小孩子，也终究是小孩子。

阮芽道：“其实我知不知道都无所谓，我只要能证明这件事跟我家蔼蔼没有关系就行了。”

秦小英愣住了。

褚偲偲一把拉过秦小英，盯着她：“你跟我说实话，你身上的伤到底是哪里来的？！”

秦小英平时太听话了，以至于褚偲偲都习惯了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反正在褚偲偲看来，秦小英只是巩固自己地位的一个工具罢了。

但此时的秦小英完全不想搭理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冷漠：“她不是都说了么，我自己弄的。”

“你……你！”一想到自己刚才对阮芽那盛气凌人的样子，褚偲偲就觉得尴尬无比，她指着秦小英骂道：“你是不是有病？！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来耍我？！”

秦小英不再开口，任凭褚偲偲破口大骂，就连老师都听不下去了：“小英妈妈，孩子还这么小，做了错事可以慢慢教导，一味地打骂是没有用的……”

褚偲偲刚丢了那么大的脸，怎么肯轻易罢休，道：“打骂没有用？我看她就是挨的打太少了！”

她说着扬起手就想给秦小英一巴掌，阮芽皱起眉：“你动手试试。”

“……”褚偲偲瞬间顿住了，讪讪道：“我教训自己的女儿，跟阮小姐没有关系吧？”

阮芽懒得搭理她，只是对秦小英道：“我能跟你单独聊聊么？”

秦小英抿了抿唇还没说话，褚偲偲就已经跳出来道：“聊什么聊！放你们两个单独相处，谁知道你会对小英做什么！？”

然而没人理会她，秦小英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好。”

老师便给两人找了个空办公室，阮芽看了会儿这个沉默漂亮的小姑娘，开口：“你不喜欢封霭月？”

秦小英摇头：“她很可爱，大家都喜欢她，我和她是朋友。”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阮芽声音放缓：“她很信任你，才会跟你去器材室。”

秦小英咬着嘴唇，眼睫一直发颤，阮芽道：“或者说我换一个问法，谁让你这么做的？”

过了好几分钟，秦小英才说：“……爸爸。”

“什么？”

“是我爸爸。”小姑娘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要我这样做的，说到时候妈妈来学校里闹一顿，他再出面原谅你们，你们就会很感谢他，他就可以跟你们做生意了。”

她到底只有四岁的年纪，并不懂得这件事里面的弯弯绕绕，但父亲如此要求，她只能照办。

阮芽脸色很难看。

她本就厌恶用孩子来达成目的的手段，之前万宏发那种手段都让她看了心烦，更别说是秦父这种让孩子受伤来达成目的的方法。

阮芽看得出来，秦小英大概有些心理问题，她妈妈褚偲偲是小三上位，除了一张脸外脑袋空空，一心只想着怎么坐稳自己秦太太的位置，秦小英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工具，因此必定时常要求她在长辈面前要听话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