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已经好些年没有听过廖萱的消息了，之前封迟琰把人从她那里要走，后来把她怎么样了阮芽不太清楚，但她猜想大概不是什么好事。

本以为她已经安安分分的回桃岳山去了，却不料被孟环找到，还整成了这个样子。

“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啊。”阮芽抬起廖萱的下巴，仔细打量：“你自己看看这好看吗？”

这张脸只能远看，近看的话痕迹太明显了，显出一种诡异的拼接感，外人看着尚且觉得诡异，更别提是阮芽这个正主了。

廖萱咬牙道：“自愿和被迫的有区别吗？阮芽，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天真的小姑娘了，不管事情如何，你都不会放过我！”

“倒确实是有长进了。”阮芽说：“毕竟我确实不会放过想要害我的人。”

她看着廖萱，忽然想起什么，道：“好像之前你就很想爬上封迟琰的床，你站在孟环那一边，不会是因为孟环答应了你可以帮你了却夙愿吧？”

廖萱眼中飞快划过一抹难堪，但很快她就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好。”阮芽兀自点头：“你骨头很硬啊。”

“正好我最近要去找我三哥，不如带着你一起去吧？之前他照顾了你挺久，这么多年不见了，你就不想见见他吗？”

听见她提起阮栒，廖萱手指一颤。

阮栒是她第一个喜欢上的人，心中总是有些特别的感情，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让阮栒看见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见廖萱不说话，阮芽又补了一刀：“其实你不用难过，就算你还是从前那张脸，他也不一定能认出你。”

“……够了！”廖萱死死盯着阮芽：“你到底想干什么？！”

“折磨你啊，没感觉出来吗？”阮芽疑惑道。

“阮芽你他妈是神经病吗？！”廖萱骂道：“你一刀给我个痛快！”

“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从不杀人。”阮芽淡声说：“而且，你想要什么，我偏就不给你——生气吗？生气就对了，你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时，我也很生气。”

廖萱哭着道：“我想要的不过是改变命运，明明你们从手指缝里漏出来的一点东西就可以让我过得很好，可你们吝啬，你们不肯！非要看着我在淤泥里打滚，以此来取悦你们那自诩高贵的心，阮芽，分明是你虚伪！”

“明明是你欠我的，我妈妈因为你而死，你答应她会好好照顾我，却又转眼弃我于不顾，我难道不能报复吗！？你以为这些年我好过，那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孟环说可以帮我报仇，我就开始做手术，慢慢的我自己都不认识这张脸了，我难道不痛苦吗？！”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阮芽牵了下唇角：“如果把你所有的不幸都归咎在我身上会让你稍微舒服点的话那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廖萱，难道是谎话说多了，连你自己都当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