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号喊得很响亮，但具体实施起来还是太难了。

吕遥就叹气：“虽然C133已经解散很多年了，但至今是国安的传奇，我说实话啊栒哥，我们胜算不大，光螳螂一个人就很麻烦了。”

贺浏阳举手：“我也觉得，螳螂真的很能打，我见过他跟人打架，很恐怖。”

阮栒想了想，搭上阮芽的肩膀：“阮小芽，你结婚那天提前给他们下泻药成不成？”

阮芽：“……”

这群男人到底从是哪里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啊？？

“我的婚礼不是比武场好吧。”阮芽翻了个白眼：“打不过就让人家进来啊，提前下药多丢人。”

阮栒痛心疾首：“女大不中留，还没有嫁过去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阮芽：“。”

“我一定要制定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阮栒喃喃：“就算是输也不能输的太难看。”

阮芽警告：“不准下泻药！”

要是给江兰时下泻药，江兰时一定会宰了阮栒的！

阮栒满口答应：“放心，你哥我是那么不要脸的人吗？”

阮芽和柯擎东几人面面相觑，而后异口同声：“你就是啊。”

阮栒：“……”

……

“现存的基地已经全部被摧毁了，之前反叛的那群人也已经抓住了，您看……”属下尽职尽责的汇报工作，坐在椅子上的人却一直没有反应。

明明他还那么年轻，却总给人一种风烛残年的苍凉之感。

没有回应，属下也不敢催促，安静的等待，不知道过去多久，明秋昀终于开口：“全杀了吧。”

属下眉心一跳，低头道：“是。”

他打开门离开，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明秋昀一个人，他站起身打开窗户，冷风灌进室内，像是自遥远星穹而来的异乡客，毫无礼貌的在房间内乱窜，带着风铃叮叮当当的响。

明秋昀的脸在冷风里更显得苍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吹了风，他咳出一口血来，看着指尖粘稠的鲜血，明秋昀发了会儿呆。

以前Bud和Rain相处的时候，Rain总是会很关心他，如果她还在，看见他吐血了，应该会很关切的询问又轻声的抱怨吧。

……哦，Rain厌恶他，只会关心Bud。

想到这里，明秋昀撑着窗框，自言自语道：“区别对待不太好吧。”

但那个小姑娘永远不能再回答他了。

回首过往，这一路鲜血淋漓白骨累累，很多人都在路途中走散了，或是背离了原本的约定，或是命入黄泉，唯独留下的人最孤单。

明秋昀靠在窗边看倦鸟归巢，他原以为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心境会有一些变化，但亲自施以夏语冰残毒的刑罚，并没有让他觉得丝毫解脱。

哪怕那天整座山都能听见夏语冰的哀嚎，他仍旧不得解脱。

除了母亲的遗愿，还有什么别的事一直在束缚着他，让他不能就此停下脚步，好好的休息。

直到天幕暗淡，星辰密布，明秋昀才想起，他应该送给阮芽一份新婚贺礼。

贺她尘埃落定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