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迟琰：“得到他们认可，你就愿意跟我去领证了？”

“想得美。”阮芽说：“还得先谈谈彩礼啊，婚后房子加不加我名字，车子谁买，孩子谁带，家里谁管钱等等等等……都是需要商榷的，说跟你领证就领证，你骗十六岁小姑娘呢？”

封迟琰：“那你想要多少彩礼？”

阮芽比出两根手指，想了想又多加了一根：“三十万。”

“那我捡纸板卖钱攒到三十万可能都六十岁了，那时候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阮芽没忍住笑了，她用力抱住封迟琰，“算了，当一回没见过世面的十六岁小姑娘吧，跟你去领证，谁叫你长得这么好看呢。”

“本来已经做好六十岁再来娶你的准备了。”封迟琰蹭了蹭她的脸颊，这几天他冒了一点胡茬出来，蹭的阮芽脸疼，立刻躲开，封迟琰偏要去挨着她：“阮小姐可真难娶。”

“讨不讨厌啊你。”阮芽推开他，干脆坐在他腰上，不准他再来招惹自己，“我这辈子就只打算结一次婚，当然要慎重了……你少挑剔，小心真让你去收三十年废品。”

“不过我刚刚有句话说的不对……”阮芽闷笑：“十六岁小姑娘领不了证。”

从封迟琰的角度，可以看见她极其精致的眉眼，因为晕染了笑意，而显得极其璀璨，像是在漫长黑夜里骤然划破晦暗的一颗流星，哪怕只是刹那的光，也值得用一辈子来铭记。

“软软。”封迟琰忽然说：“我有时候觉得，你像是一个虚幻的梦。”

“嗯？”阮芽俯下身，趴在他胸口上，“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太美好。”阮芽的黑发流水一般从封迟琰指间滑落，柔顺的像是一匹上好的丝缎，他声音很轻：“但如果是一场梦，怎么会有这样清晰的疼痛。”

阮芽挑起眉：“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像是在做梦……”

她一口咬在封迟琰锁骨上，用的力气不小，男人闷哼了一声，阮芽问：“痛吗？”

“嗯。”

“痛的话就不是在做梦。”阮芽说：“从前你好像从来不会这样犹豫迟疑。”

“那是因为从前没有遇到过这样好的事情。”封迟琰道：“能够承受失去的代价。”

“现在，已经承受不起了。”

阮芽顿了顿，说：“但这并不是你顶着我的原因，封迟琰，放开我，我要去睡觉了。”

封迟琰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腰：“一起睡吧，暖和。”

“……”阮芽忍无可忍：“现在气温二十二度，不需要暖和！你快点放开我。”

封迟琰没放手，甚至更加用力的将她往怀里按，吻了一下她雪白的耳垂：“都答应跟我领证了，未婚夫妻一起睡觉不是很正常？”

“之前没说领证不也睡了那么久……”阮芽挣扎不开，干脆放弃，“男人没有好东西，包括封迟琰。”

“这话我不认同。”封迟琰笑了一声：“不过我现在确实是要干坏事了，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