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栖松了口气，“那就好。”

大概是因为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她眉眼之间的倦怠感分外明显，脸色白的跟纸没有什么两样，阮芽让她赶紧回去休息，孟栖要打点阮家上上下下、照顾望安，还要担心Nefelibata的事，实在是太累了。

阮沉桉夫妻离开后，阮芽才问：“你让栖姐帮你查什么了？”

“今晚上你就知道了。”封迟琰没有直接回答，“吃水果吗？苹果还是橙子。”

阮芽瞪了他一眼，“吃葡萄！”

“嗯。”封迟琰从小冰箱里拿出新鲜的葡萄去洗，洗完后又一颗一颗的剥了喂给阮芽吃。

毕竟不是残废了，阮芽吃了两颗后就有点不好意思，偷偷瞥了封迟琰一眼：“你不吃吗？”

“不是很爱吃水果。”

阮芽立刻就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你怎么能挑食呢，多吃水果补充vc对身体健康有好处知道吗？”

封迟琰将葡萄塞进她嘴里：“那就多吃点，我一个能打十个你。”

“……”阮芽觉得自己有被侮辱到，倔强道：“我们对狙你不一定赢我。”

封迟琰没跟她争这个，点头：“确实。”

阮芽觉得他在敷衍自己，侧过头不吃了，躺在床上装睡，但或许是因为身体真的很疲惫，没一会儿还真的睡着了。

封迟琰确认她睡了，让护工进来先暂时看着，自己到了走廊上打电话。

“稀奇。”封贻含笑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出来：“你竟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我猜猜看，为了夏语冰的事情？”

“不过我很遗憾的告诉你，夏语冰不在我手上。”

封迟琰道：“那场烟雾是你的手笔吧。”

封贻并没有否认。

“如果阮芽真的死在那里，封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封贻笑了声，“那小姑娘轻易死不了。”

“夏语冰不在你手里，也是从你手里出去的。”封迟琰淡声道：“你给了谁？”

“虽然你是我亲儿子没错，但我们的父子关系仅仅是聊胜于无，我没义务知无不言。”

封迟琰抿唇。

“……不过，这次确实是我欠那小丫头一次，给你个线索吧。”封贻又说。

……

夜里两点，阮芽从睡梦中惊醒，就见自己床头站了个人。

阮芽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

虽然白天里她确实是跟封迟琰说了也许今晚上孟永平就会站她床头，但没想到孟永平还真就来站她床头了。

父女两在晦暗的光线中大眼瞪小眼足足两分钟，孟永平才开口：“……你没事？”

“有事。”阮芽立刻一脸虚弱的咳嗽起来：“感觉马上就要死掉了。”

孟永平面无表情道：“你是我养大的，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真难受？”

既然如此，阮芽也懒得装了，抬手打开病房的灯，道：“好吧，我确实没有大事，只是失血过多差点死了而已。”

孟永平嘴唇动了动：“我当时想去救你，但是……”

阮芽道：“打住打住，我们不说这个，我叫你来，是有别的问题想问你。”

“带走夏语冰的，是江兰时，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