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一旦这次的实验成功,你就会失去活着的权利。”裴回道:“所以,不要再激怒她了。”
阮芽捂着自己剧痛的手,苍白的唇角弯出一抹弧度,她额发都被冷汗浸湿了,贴在额头上,像是过了水一般,“裴回,你卖了我,现在又跟我说这些,不觉得可笑么?”
“……”裴回收回手,道:“我跟你确实不是一条路的人,但阮芽,我没想让你死。”
说完他也不管阮芽愿不愿意,强制性的将人抱了起来,阮芽疼的没有力气挣扎,或者说,挣扎也没有任何意义,她干脆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裴回抱着阮芽往A1实验室而去,这是很多年前就已经准备好的地方,前面的人推开门,裴回大步流星的走进去,将阮芽放下,阮芽还是不愿意交流,裴回也没有强求,而是叫了医生来给阮芽看伤。
她额头上的破口不小,现在还在流血,左手食指和腕骨都被掰折了,都说十指连心,骨头断了的疼痛是非常难熬的。
医生给阮芽处理好了伤,便离开了,裴回没再多说什么,也转身出去了。
“咔哒”一声,重重的金属牢笼落地,瞬间将阮芽关在了里面,阮芽惊愕的睁开眼,就见合金材质的牢笼四四方方,坚硬至极。
她的活动范围瞬间只有这小小的方寸之地。
电子门刺刺拉拉的合上,实验室里归于寂静,安静的几乎让人头皮发麻。
阮芽没有尝试打开牢笼,只是冷冷的看了眼监控的方向。
她被抓住确实措不及防,但提前撕破脸,对夏语冰难道就没有丝毫影响吗?
如果这是一场死局,那么她还有最后一张底牌。
……
夏语冰推开房门,就见封贻坐在窗边悠闲的喝红茶。
锡兰红茶醇厚的香气弥散在空中,带着放松和慵懒,封贻放松至极,丝毫不像是被人兴师问罪的样子。
“你真是让我很失望。”夏语冰眯起眼睛说:“到最后,你还是站在了他们那一边。”
“你好像很生气。”封贻看着夏语冰:“你迟迟不能带来阮芽的血样,又不能让她配合试验,我只好亲自将她带来了,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夏语冰说:“你这张嘴,还真是鬼话连篇。”
封贻笑着道:“这就是冤枉我了,从始至终,我都不站在任何人那边。”
“我很想相信你的话,但是抱歉,你在我这里的信任已经透支了。”夏语冰一抬手,那是一个非常坚决冰冷的手势,巡逻队从她两侧鱼贯而入,将封贻团团包围,“在事情结束之前,委屈你了。”
封贻放下红茶杯,叹口气道:“好吧。”
他站起身:“去哪儿呢?水牢?”
他的配合很出人意料,夏语冰有些疑惑的皱起眉,但没有再问什么,因为她深知封贻是和自己一样的人,说的越多谎言越多,并且极具煽动性。
封贻被人押着出门,擦肩而过的刹那他忽然说:“夏语冰,你这名字取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