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迟琰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什么，好一会儿，他说：“实验室不在山顶，而是在山里。”

阮芽先是蒙了一下，而后惊愕道：“你是说……夏语冰在山里掏了一个洞，像是建造隧道那样……”

“差不多。”封迟琰道：“青见山山顶的面积并不大，而且一到冬天树叶枯败，实验室建造在这里就会非常显眼，但如果是将实验室建在山体内部，就不会有这种问题，或者说——整座青见山，都是夏语冰的实验室。”

阮芽低声道：“也就是说，我们从山顶进去的可能性不大。”

“山顶肯定是有路下去的，但是这里守卫太森严，不想打草惊蛇的话就不能从这里进。”封迟琰道：“我们先回去，整合他们收集到的情报，再进行综合判断。”

阮芽点头：“好。”

……

江兰时走在莽莽苍苍的森林之中，看着前方明秋昀清瘦的背影，道：“其实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聊聊。”

明秋昀说：“上一个你想聊聊的对象这会儿已经躺在棺材里了，还是被自己的亲妈弄死的，所以我不是很想跟你聊。”

江兰时就笑：“你怕什么，你亲妈已经不在了。”

“……”明秋昀站住脚步，面无表情的盯着江兰时。

“啊，好吧，这样说有点冒犯。”江兰时道歉：“我还以为你和明夫人的关系不怎么样。”

“是不怎么样。”明秋昀冷淡道。

江兰时看着明秋昀说：“我想跟你合作。”

明秋昀道：“我们现在难道不是已经在合作了？”

江兰时笑笑：“这是你跟封迟琰的合作，不是和我的。”

明秋昀来了点兴致，抱着胳膊道：“你想要的东西，封迟琰给不了你？”

江兰时仰头看了眼密林间隙间露出的一点星空，扬起的脖颈脆弱又纤细，他莞尔道：“是的，我要一个人，但他可能不会同意给我，所以我想着，跟你合作，或许能把人抢过来也不一定呢。”

“说说看。”明秋昀说：“你想要谁？”

江兰时顿了下，慢慢说出一个名字：“夏语冰。”

“……”明秋昀皱起眉，道：“虽然我很好奇为什么，但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是很想告诉我。”

“是的。”江兰时说：“这是我的私事。”

明秋昀思索一瞬，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可以帮你从封迟琰的手里带走夏语冰，但你能给我什么？”

江兰时微笑：“你想要Nefelibata全部的权柄，这可不容易，在这件事上，红月可以成为你的助力。”

或许红月在江兰时掌权之前只是一个拍卖会，但在江兰时掌权后就未必了，他的承诺，还是很值钱的。

“可以。”明秋昀说：“但我事先说清楚，如果最后没能从封迟琰手里把人抢走，你依旧要兑现你的承诺。”

“放心。”江兰时继续往前走，声音散开在风里，轻飘飘的：“我这个人，最重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