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封迟琰的时候，阮芽真的发自肺腑的觉得他是个正经人。

毕竟那时候封迟琰冷冷淡淡不近人情，一副“不是我针对谁在座各位都是垃圾”的高高在上模样，加之阮芽年少天真，不知人心险恶，还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但现在，阮芽也是发自肺腑的觉得，封迟琰他，不是个正经东西。

没有哪个正经人会在她表达了“我今早上要翻墙回去”时还摁着她死命亲的。

封迟琰之前装残疾阮芽都够呛，现在人身强力壮的，阮芽觉得自己离死可能就只差那么两三毫米。

“……出了好多汗。”封迟琰爱怜的吻了吻她颈侧：“带你去洗澡好不好？”

阮芽：“……这时候你开始装好人了是吧？”

封迟琰低笑了一声。

阮芽现在也没心情骂他，伸开手臂：“抱。”

封迟琰抱她去浴室洗澡，洗一半阮芽就睡着了，封迟琰细致的给她穿好衣服，放进暖和的被窝里，自己却只披了件浴袍，推开了阳台门。

今天是A城最近难得的晴天，夜里也晴朗，天上星子璀璨，冷月如钩，十分漂亮。

封迟琰在夜风里点燃了一支烟，他没抽，只是咬在唇齿之间，等烟燃了快一半，才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你非要大半夜的扰人清梦是吗。”江兰时声音困倦，带着杀气：“白天不能谈事情是吗。”

封迟琰道：“这会儿才有时间。”

江兰时：“？据我说知，你今天回去的很早，之前在干嘛？”

“你确定要问？”

“。”江兰时说：“找我什么事，说。”

他就说怀序怎么大晚上往外跑，看来又是被阮芽忽悠出去了。

“我最近有个模糊的猜测，但也只是猜测，我不方便，你找个时间约阮落榆见一面。”

江兰时挑眉：“阮落榆？他现在不是在帮你爸做事吗？”

“我有种预感。”封迟琰说：“阮落榆是我们所有人之中，最接近真相的。”

江兰时趴在枕头上，看着窗外的灯海。

别人睡觉都喜欢黑暗安静的环境，他不一样，他喜欢在夜里拉开窗帘，透过落地窗看城市灯火，那会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的感觉。

此时才是这座浮华之都夜生活开始的地方，江兰时换了个姿势躺着，手臂垫着自己脑袋：“我一直搞不太懂阮落榆怎么想的。”

“嗯？”

江兰时说：“他是你们这一代里唯一有可能置身事外的，偏偏也是他，削尖了脑袋往里钻，反倒是让阮栒边缘化起来了。”

“他的目的不是一直很明显么。”封迟琰说：“他想要的东西很简单，所以是可以合作的人选。”

江兰时唔了一声：“如果要跟他达成合作，你要用什么来跟他作交换呢？”

“我当然有足以打动他的东西。”封迟琰说：“你尽快见他一面吧，他最近动作频繁，肯定查出了什么。”

江兰时说：“我尽量——还有事吗？没事挂了。”

封迟琰比他先一步挂了电话。

江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