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别说是继续在一起了，就是不成为生死仇敌都是双方余情未了，但阮落榆是个怪胎，林雨门也是个怪胎。

哪怕林雨门捅他那一刀没有理由，只是一时高兴，他还是想和她在一起。

这爱像是无孔不入的病毒，在他身体里酿成绝症，无药可医。

“不该提这些的。”阮落榆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重要。”

林雨门问：“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听你说起现在你正在做的事情，不重要，可以随便提起？”

阮落榆沉默了良久，才终于说：“很快了，小雨点儿。”

“我还有最后一件事需要求证，如果得到结果……那时候我就已经站在真相面前了。”

……

阮芽回到别墅的时候拎了一大包零食——她自己挑的，封迟琰结的账。

封贻看见她大包小包的回来，眼皮子一跳，不由得开始想要是当年明迟琬顺利出生，长大，是不是也会像阮芽一样气得他肝疼。

不……明迟琬是明胧音的女儿，他对阿音的孩子总是多几分耐心的，就像是对封迟琰，他可是非常努力的尽到了一个父亲的职责，让他活下去。

封贻倒也没觉得让儿子活下去是自己的责任，只是他觉得，起码不能让儿子死在自己面前吧，封迟琰要是抢先一步见到明胧音，肯定要告状。

阮芽让佣人帮忙放好自己的零食，拆了一袋虾条坐在沙发上，问封贻：“你好像在等我？”

“这你都能看出来。”封贻张口就是阴阳怪气：“我还以为你没有看见我，毕竟回来后招呼都没有跟我打一个。”

阮芽：“……”

封迟琰的傲娇哪里来的，都是亲爹遗传的好。

阮芽道：“有事就快说，我今天好累，打算泡个热水澡。”

封贻就有点讶异：“我还以为你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

“还行吧。”阮芽说：“毕竟问了你也不会回答我，我就懒得问了。”

“你问都没有问，怎么知道我不会回答？”封贻鼓励的看着她：“问吧。”

阮芽：“。”

这人真的是个神经病吧。

“你要我见白枫鸢，是想借她的嘴告诉我一些事吧？不过很可惜，白枫鸢比你精明，人家就是不告诉我。”

封贻自然已经从942那里得知了白枫鸢最后耍了阮芽一把，笑道：“她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不甘为他人棋子也是正常。那你听了一段关于你父母的旧事，有什么感想？”

阮芽好一会儿没说话，她目光幽深的看着封迟琰，淡声道：“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感想呢？你引导我怀疑我妈妈，但我妈妈对于当年的旧事并没有撒谎——她原本可以不承认的，毕竟我也无处求证。”

封贻似乎有点讶异：“承认？”

他来了点兴趣：“承认什么？”

阮芽道：“我妈妈说，白枫鸢原本是有机会和我养父在一起的，是因为她让我养父回平安村，他们才会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