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白枫鸢说：“看在你的善良上，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好了。”

她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阮芽知道，她的伤口在大量渗血，照这个出血量，即便是送去医院抢救也来不及了。

“你答应我，等我死后，把我埋在，四十七号公墓的话，我就告诉你。”白枫鸢跟她讲条件。

阮芽听见这个公墓的名字，瞳孔一瞬缩小。

白枫鸢吸了口气，声音很轻很轻了：“……阮芽，你答应吗？”

“好。”阮芽说：“我答应你。”

白枫鸢轻声说：“其实最开始，你的想法就错了。”

最开始的想法？

电光石火间，阮芽脑子里过了无数个想法，白枫鸢说的这个最开始，指的是什么？

“在你知道的故事里，Nefelibata曾经解散，但大约在三十余年前，孟忱将其重组，但……”

白枫鸢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沉闷的一声枪响，子弹从客厅里射出，直接没入白枫鸢心脏，她浑身僵住，吐出一大口血，睁大了眼睛，死死地握住阮芽的手：“……还是没有放过我啊。”

“你记住……阮芽，你记住，你在一场巨大的骗局里。”

阮芽根本来不及去看客厅里的动静，她盯着白枫鸢：“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谁要灭你的口？！”

白枫鸢唇角溢出鲜血，她柔声说：“……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阮芽死死地捏住了白枫鸢的手臂。

但白枫鸢已经不会感觉到疼了。

她眼睛阖上，彻底失去了呼吸和心跳。

白枫鸢死了。

这女人在死之前，还玩儿了她一把！

阮芽脸色极冷，她转过身，客厅里枪声响成一片，忽然一阵窗户碎裂的声音，有人大骂：“草！他跳楼了！”

“追！”阮芽咬牙道：“不能让他跑了！”

一群人连忙去追，但阮芽知道，已经不太可能追到了。

这种专业杀手极其擅长藏匿行踪。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潜伏进来的？或者说……他其实比他们更早的来到了这里，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对白枫鸢下手，他们就赶到了？

阮芽心里极度不安，她转眸看了眼白枫鸢的尸体，浑身发凉。

小小的房子里只剩下她和封迟琰，还有那个少年，封迟琰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抱住她，安抚道：“没事，别害怕。”

感觉到对方的体温，阮芽崩起的神经渐渐放松：“你看见那个人是谁了吗？”

“不确定，但有个猜测。”封迟琰说。

阮芽抬眸看着他，封迟琰说：“0734。”

阮芽：“……怎么又是他！！”

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0734为什么要灭白枫鸢的口？封贻让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让我听白枫鸢说这些吗？”

“或许。”封迟琰说：“0734不是封贻的人。”

阮芽抿紧唇角，好一会儿，忽然问：“封迟琰，你之前说，如果我知道了邬衣衣的生父是谁，我会后悔。”

暖光灯里她表情很冷：“他是谁？”

封迟琰沉默了一会儿，吐出了一个阮芽绝对没有想到的名字。

“孟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