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511叫你白阿姨，那我也冒昧这么叫吧。”阮芽说：“白阿姨，我听说你曾经在Nefelibata拿到015的编号，仅在我父亲之后，但后来，你跟011起了冲突，他剥夺了你的编号，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冲突，让他这样对你？”

白枫鸢笑了一下。

她脸色纸一般苍白，于是便显得这个笑容格外诡异：“想知道？”

阮芽：“其实也不是很想，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再问。”

言下之意就是，别想趁机让我答应什么条件。

白枫鸢却道：“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告诉你也无妨。”

她看着低矮的天花板，似乎是在回忆：“我跟孟忱闹翻的起因是，我给了夏语冰一刀。”

阮芽一愣。

白枫鸢笑出声，“说起来，跟我受枪伤的位置差不多，只可惜当时我太紧张了，手抖，否则我一定会刺穿她那颗先天有病的心脏。”

“孟忱将她看的跟眼珠子似的，我想杀夏语冰，他当然容不下我，我能活下来，多亏了……”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会令她难过的人，闭了闭眼睛，轻声说：“你看，我说了，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你为什么要刺杀我妈妈？”阮芽立刻问。

白枫鸢又笑了：“可能是因为……嫉妒？”

阮芽抿了下唇角。

白枫鸢在撒谎。

“我给夏语冰那一刀，让她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白枫鸢回忆说：“还进了好几次急救室，不过很可惜，她没死。”

“……当年你和我爸的婚约，本来就是父母的意思，他不愿意，你何必迁怒我妈妈？”阮芽知道白枫鸢在撒谎，那她就顺着白枫鸢的话往下说。

“迁怒？”白枫鸢喃喃重复了一遍，笑出声：“我可没有迁怒她，我只是很奇怪。”

她看着阮芽，竟然有些天真的问：“我不好吗？”

阮芽一顿。

客观的来说，白枫鸢长得很漂亮，能被阮家选中做儿媳妇，想必各方面都是出类拔萃的，无论如何都当不上一个“不好”。

“……没有。”阮芽说：“你的各方面条件，都很好。”

“那为什么，所有人都只喜欢夏语冰？”白枫鸢喃喃说：“孟忱当年和明胧音，是何等的神仙眷侣，谁不羡慕他们？可孟忱只见了夏语冰一次，他就发了疯，连阮沥修，也爱慕她，哪怕跟家里断绝关系也要娶她，就连，就连……”

那个名字一直压在她舌尖，却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仿佛有千斤的重量，只要一开口，重量消失，那么她就会像是灌了氢气的气球一样飞上天空，再也回不到人间。

白枫鸢抹了把脸，道：“阮芽，其实你和夏语冰，何等的相似呢。”

“你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祸。”

封迟琰冷冷一抬眸：“还没说够？！”

他将阮芽挡在了身后，盯着白枫鸢道：“既然已经是将死之人，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说，不需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消磨我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