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次二百，一个月有三十天，就算我一天晚上睡你十次，一个月三百次，也才六万块啊，你那个二百万是怎么算出来的？！”

封迟琰扯了扯唇角：“我开价，你当然也可以不同意。”

阮芽犹豫了一会儿，凑过去问：“那你真愿意当被人包养的小白脸啊。”

封迟琰：“挣钱，不磕碜。”

阮芽：“。”

……

直到推着封迟琰去小卖部换钱的时候，阮芽都还在梦游之中。

她觉得封迟琰可能是被人夺舍了，不然怎么可能说出“挣钱，不磕碜”这种话？！

要是放三四年前，有人跟阮芽说琰爷为了一个月两百万把自己卖了，阮芽多半觉得那人脑子有病且跟封迟琰有仇。

但现在，她竟然真的，花两百万，成功的包养到了封迟琰。

站在小区门口，阮芽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封迟琰抬起眼皮：“有话要说？”

阮芽伸出手，摸了摸他额头：“也没发烧啊。”

“……”封迟琰将她手挪开，冷淡道：“怎么，阮小姐这么有钱，这些年里没有投怀送抱的？”

阮芽：“哦，那倒是挺多的。”

但这里面要是有一个封迟琰，就很奇怪了好不好！

阮芽蹲下身，给封迟琰整理了一下盖在他腿上的小毯子，语重心长道：“我说让你别装逼吧，当时我问你，你多潇洒啊，家产一分不要家，怎么，现在后悔了吧。”

封迟琰：“我后悔了的话你把财产还给我？”

阮芽立刻道：“不可能。”

“但看在你这么缺钱的份儿上，我给你再加五十万吧。”阮芽拍拍封迟琰的腿，道：“二百五，听着吉利。”

封迟琰：“。”

“好啦。”阮芽站起身：“你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说到这里，她脸上的表情冷淡几分。

昨晚上的账，她总要一笔一笔的讨回来才是。

……

封迟琰回了家，余森月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见他回来，余森月嘴唇动了动：“琰哥，昨晚……”

封迟琰给自己倒了杯水，等着余森月说下去。

余森月道：“琰哥，阮芽也是完美培养皿，基地的资源是有限的，她死了的话，你活下去的概率才更大。”

“嗒”一声，是封迟琰放下了水杯，他透过薄薄的玻璃杯壁看着余森月，在那里面余森月的脸被扭曲了几分，显得有些可怖。

余森月被那一声吓到了，肩膀微微一缩，封迟琰却只是道：“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琰哥，那你接近她……是为了要她的命吗？”

封迟琰语气凉淡的像是冬日里山巅而来的风：“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余森月站起身，她眼圈通红，有些失态的看着封迟琰：“这么多年，你从来都看不到我是不是！？”

封迟琰似乎不太能理解她为什么生气，也并不擅长哄人，客厅里一时间气氛僵持，好一会儿，封迟琰才说：“我不是早就说过，你是我妹妹。”

他看着余森月：“你一直叫我哥，还忘了不成？”

余森月颓然一笑：“……是啊。”

她永远，都只是依附于余桑折妹妹这个身份，从来没有哪一天，她是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