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暴雨天的车祸,她虽心存妄想,但也只是想活下来,能让阮沉桉记住她的名字,那样就很好了。
手指忽的被握紧,孟栖不由得侧眸,隔着盖头,她看不见阮沉桉的脸,但她想,他日常的衣服总是一些沉重的深色,但他生的好看,穿这样热烈张扬的红色应该也是很好看的,想到此,她就忍不住笑了。
原来只要一想到心上人就会笑,是真的。
阮沉桉轻声问:“在想什么?”
孟栖道:“想你。”
阮沉桉一顿:“我正牵着你的手,你想我什么?”
“想跟你的以后。”孟栖声音很低:“想以后无数个相伴的日夜。”
阮沉桉难得笑了,他更紧的握住孟栖的手,道:“不用想。”
“我们会一起走下去,一直到我们头发斑白,再也走不动。”
“那时候我们就靠在一起看南雪,与梅花一起白头。”
……
阮家老宅热闹非凡,宾客如云,新人拜了天地后新娘去了洞房,新郎在前院敬酒,每个人都喜气洋洋。
阮芽一个人坐在桌子边上,撑着下巴呆呆看着一根点燃的红色喜烛,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阮栒走过来,敲了她脑袋一下,旋即在她身旁坐下来:“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想什么。”阮芽摸了摸头,不爽:“你手痒是吗?”
阮栒道:“有没有良心,我看你孤零零一个人才过来找你的,东子他们拉我喝酒我都没去。”
阮芽:“你是怕喝多了爸要骂你吧。”
“……”阮栒道:“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越长大越不可爱?”
“那你找个可爱的给你当妹妹不就得了。”阮芽给他翻白眼。
阮栒连忙道:“我就随便说说,你别生气。”
“看我给你带什么了。”阮栒示意佣人将东西端上来,就见那是一块小蛋糕,阮栒得意洋洋:“这个水果蛋糕最受欢迎,刚端出来就被那些小屁孩瓜分了,还是你哥我眼疾手快给你抢了一块儿。”
家里客人多,阮芽身为主人家,虽然不用她招待宾客,但也不能像是客人那样坐下吃饭,所以这会儿还真是饿了,阮栒这块蛋糕送的及时。
阮芽拿过叉子,尝了尝,果然入口绵密香甜,很好吃,于是决定原谅阮栒,笑眯眯问:“你相亲怎么样?”
“别提了。”阮栒一脑门子官司:“那些个姑娘不是娇滴滴的走两步就要人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外面男朋友凑一起能组个足球队的,我要找的是灵魂伴侣,又不是摆个吉祥物在家里。”
阮芽:“就你这灵魂,想找伴侣,难。”
阮栒美滋滋道:“你是夸我灵魂有趣吗?”
阮芽:“我是说你傻逼,很难见到你这么傻逼的,灵魂伴侣哪儿那么好找。”
“。”阮栒指着阮芽:“你现在给我道歉,哥哥就原谅你。”
阮芽:“你上次把爸书房里的笔洗打了推到我头上的时候,我跟你计较了?”
阮栒悻悻的收回自己手指:“……那个笔洗爸挺喜欢的,要是我打了,他得抽我,你打了,他说都没说一句,这不纯纯区别对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