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搞到现在这地步的。
她坐在窗台上,身后就是连绵的夜色,九里香的味道在空气中摇曳,远处树影婆娑,冷月如钩,偶尔还可以看见几只萤火虫飞舞,但是阮芽此刻完全无暇去欣赏这些,她雪白柔软的臂膀无力的勾在男人脖颈上,纤长的手指搭着男人黑色的衣服布料,看着甚至有些透明。
封迟琰一只手搂她的腰不让她掉下去,一只手扣住她后脑勺不许她逃离,唇舌交缠间似乎要掠夺她口腔中的所有氧气,阮芽受不了的往旁边躲,封迟琰的唇落在她光洁修长又纤弱的脖颈上,腰上那只手却不安分的钻进衣摆,笑了一声:“躲?”
阮芽只觉得四肢百骸过电般的颤栗,无助的扬起脖颈:“……没躲。”
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冒热气,好一会儿才喘了口气,说:“封迟琰,你是狗吧。”
她手指拉开自己衣领侧头看了眼,就见上面咬痕吻痕密布,比被狗啃了还要壮观,她气的不轻,抓住封迟琰衣领:“不是说了不准咬脖子?”
这大夏天的,她又不能穿高领,露出一脖子一肩膀的小草莓,封迟琰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翻墙这事儿?
“抱歉。”封迟琰的道歉不那么走心,他在一个有些泛青的牙印上轻吻了一下,道:“让你咬回来?”
阮芽冷漠的:“没听过被狗咬了还真的要一口咬回来的。”
封迟琰闷笑,笑的胸膛都在抖动:“这么大方?”
阮芽捂住自己脖子:“不准亲了,放我下去,我要喝水。”
封迟琰从善如流放她下来——再不放下来就真的要生气了,毕竟窗台就那么大一点,阮芽只能攀附在他身上找不到别的可以实实在在抓住的东西,那种感觉其实是让人很不舒服的,阮芽能忍他这么久也是脾气好。
阮芽晕晕乎乎去喝之前没喝完的牛奶,封迟琰跟在她身后,给她擦了一下唇边的奶渍,刚要说话,阮芽已经严肃的说:“好了,你该回去了,总不能让年莳在外面等你那么久。”
进来的时候需要年莳,出去的时候自然也需要,阮芽到底不是封迟琰那种老畜生,觉得让年莳熬夜不睡觉给封迟琰望风这事儿实在是缺大德。
“年轻人这个年纪睡不着。”封迟琰悠然说:“在哪儿熬夜不是熬夜。”
“听听你这资本家的发言,小心明天一早就被人挂在路灯上。”阮芽推着封迟琰往外走,封迟琰站在院子里,身后有长风缱绻,他眉目便显得有些不清晰:“那祝你今晚好梦。”
阮芽靠在门框边,偏头笑了:“也祝你今晚好梦。”
月色下她脸颊盈润雪白,像是最柔软的花瓣,跋山涉水不知多久,飘飘摇摇落在了封迟琰的心湖,荡起无数涟漪。
“明天我在家里等你。”阮芽长发被风吹起,她抬手随意将碎发挽至耳后,轻声说:“记得带着你的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