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阮芽抿了下唇角：“孟忱没有发现不对，那阮芸……”

“她原本也是培养皿。”封迟琰冷淡道：“不管你父亲是否将你们调换，她都是一样的命运，只是将你换到平安村，身为一个不那么重要的试验体，你父亲保住你的可能性更大。”

但让阮芽身处如此险境，阮沥修终究心怀愧疚，这些年里，阮芸娇纵跋扈，他都当做没看见。

阮芽看着不远处的残垣，手指揪紧了封迟琰的衣服，额头抵着封迟琰的心口，能够听见封迟琰有力的心跳，她缓缓说：“真奇怪。”

“两年前的冬天，我好像在一夜之间失去了一切。”

“两年后的暮春，我却又好像在一夕之间，拥有了一切。”

……

桃岳山基地覆灭，C133还需要清点附近村子里的实验体，Nefelibata曾向桃岳山山脚下的四个村子都大量的投放了试验体，以便观察，但阮芽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事可以做了，她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和林雨门他们一起坐直升机回去。

林雨门：“靠！有钱就是好，直升机随便调，我们进来的时候又是坐碰碰车又是走泥巴路的。”

她简直要把“我很酸”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阮小芽，你说你，要是早点跟你老公和好，咱们也不用遭这些罪了啊。”

阮芽：“……”

阮芽将矿泉水瓶盖拧回去，盯着林雨门：“我就说为什么以前我每次提到封迟琰，你都不跟我一起骂。”

林雨门咳嗽一声：“那我知道真相，也骂不出口啊。”

她不太想说起这事儿，岔开话题：“那什么，你以前坐过直升机吗？”

阮芽捏住她脸颊：“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林雨门叹口气，道：“你这人就是命犯太岁，好奇心太重，不愿意糊涂过一辈子。”

她撑着脑袋想了想，道：“当初你母亲……也就是夏夫人，身体已经非常不好了，但是Nefelibata仅剩的一支A18被孟栖盗走，孟栖那个人，你也知道，为了保命，她肯定不会把这东西交出来，孟忱对这个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学生也很了解，当时也没有时间跟她磨下去。”

所以孟忱决定回收阮芽，动用了很大力量，明胧音为了不让孟忱如愿，对阮芽下了格杀令，但Bud违抗了母亲的命令，他想用另一种方式，让双方达成一个微妙的平衡，而阮芽也能因此活下来。

“其实当时只有两个可能性。”林雨门说：“一，孟栖不交出A18，无法争取到缓冲的余地，想要保护你的人会直接和Nefelibata对上，但是按照Nefelibata的实力，可能两败俱伤都是最好的下场，更大可能是直接被覆灭，知道当年的孟家么。”

林雨门说到这里，笑了笑：“我指的是孟栖的家族。当初孟家在A城销声匿迹，现在都没什么人记得了，就是因为孟家内部反叛被孟忱强力镇压，一夜之间，孟家家破人亡，阮家很有可能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