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哥。”林雨门靠在车后座上，手里还拿着杯奶茶，懒洋洋的问：“你说封迟琰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这话刚说出口，她忽然坐直了身体，眯起眼睛：“妈已经很久没有找过我了。你们有什么在商量的我不知道的事？”

Bud淡声道：“别想太多。”

“你敷衍我的时候就喜欢这么说。”林雨门抱着胳膊：“封迟琰的行为太诡异了，说不通。”

她思索了一瞬，道：“花两个亿把阮小芽引回来，对他有什么好处？现在他们之间隔着一条人命，是不死不休的关系，难道他真不怕阮芽杀了他？还是说你们男人就是这么喜欢犯贱，就爱在刀尖上跳舞。”

“……”Bud说：“为什么连我一起骂进去？”

“啊，对不起对不起。”林雨门双手合十拜了拜，“不过你肯定知道内情，对不对？”

“我不知道。”Bud专心的开车，阳光透过防弹玻璃落在他开满罂粟花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温柔的淡金色的光，他淡色的唇角抿直，眉眼下压，眸中映出前方奔涌的车流，平静的说：“不管他怎么想，都跟你没有关系。”

红灯，Bud停下车，转眸看着林雨门，道：“你腿受伤了，就好好在阮落榆家里养伤，不要操心这些。”

林雨门：“那妈不是不准我和阮落榆在一起。”

Bud：“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林雨门笑嘻嘻道：“那倒也是。”

她喃喃道：“他有点难搞的……我都跟他求了好几次婚了，一次都不答应。”

“你那能叫求婚？”

“不然要怎么样？”

Bud思索了一会儿，说：“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告诉他你爱他，然后把戒指给他。”

“哥，什么时候懂这个了？”林雨门趴在前座的靠背上，戳戳Bud的肩膀：“你以前不是都只关心怎么放炸弹能炸成人肉烟花？”

Bud：“电视剧和书上学来的。”

他打开林雨门的手：“坐好。”

林雨门撇嘴，在脑子里构思自己的求婚计划，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Bud还是没有回答他封迟琰这么做的原因。

……

阮栒的住处远离市中心，是一套非常安静的小别墅。

他没有通勤需求，没有住市中心的必要。

应该是定期请阿姨来打扫，里面很是整洁干净，阮芽东看看西看看，阮栒从冰箱里拿了瓶纯净水给她，道：“零食在柜子里自己拿。”

阮芽哦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下，看见茶几上还放着一沓考核试卷，应该是新学员的，阮栒批改了一半，还有一半放着。

阮栒将手里的冰雪碧给了柯擎东一瓶，在阮芽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才道：“说吧。”

“哈？”

柯擎东：“你哥的意思是，把当初长林看守所、去M国、当杀手的事情全部说清楚。”

阮芽耷拉着脑袋：“必须说吗？”

阮栒：“你觉得呢？”

阮芽咳嗽一声，乖乖开始交代自己这两年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