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罗伦斯不可置信道：“你要送我去坐牢吗？！”

先不论Mermaid能够卖出什么价钱，光是它耗费的原材料就有几十万，故意毁坏他人贵重财物，就像是卫徵所说，是可以入刑的。

阿比德这话明摆着就是放弃他了。

“这是你自己做的孽！”阿比德跺了跺拐杖，他脸色铁青：“这场秀关系到的不仅仅是我，还是那么多人的心血！你却为了一己私欲置大家的努力于不顾，让我如何原谅你？！”

罗伦斯真的慌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父亲的腿苦苦哀求：“父亲……父亲！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别不要我……”

三十多岁的人了，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实在是碍眼，阮芽翘了下唇角，转眸看向卫徵，“警察叔叔，不抓人么？”

卫徵盯了她一眼，而后扬手往前一挥，道：“扣住，带回局里。”

“是！”

警察们立刻将罗伦斯和汪倩倩扣了起来，汪倩倩大叫：“凭什么抓我？！”

“你是从犯啊。”阮芽歪歪脑袋：“当然要一起带走。”

“林粟——”汪倩倩五官都扭曲起来：“你这个贱人！”

阮芽微笑，不为所动。

卫徵嫌吵，摆摆手让赶紧带走。

罗伦斯哭叫不止，一直祈求的看着阿比德，阿比德用力的闭上眼睛，侧开了头。

阮芽犹豫了一下，走到阿比德面前，低声说：“抱歉。”

“是我要跟你道歉才对。”阿比德叹口气：“罗伦斯……都怪我太溺爱他，是我的错。”

阮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位老人，只好拍拍露西娅和艾达的手，让她们好好安抚阿比德的情绪。

“林小姐。”卫徵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微微倾身看着她的眼睛：“你也是当事人之一，还是跟我回局里做个笔录吧？”

阮芽警惕的退后了一点，道：“警察叔叔，我不喜欢喝茶。虽然说配合警察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但我今天不太舒服，就不去了，做笔录的话，在场这么多人，不差我一个。”

说完她就想走，卫徵一把扣住了她的胳膊，刑侦队长的手指跟铁钳似的抓着阮芽，用的力气很大，他脸上带着一点笑，眼神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你心虚什么？”

“警察叔叔。”因为手臂上的疼痛，阮芽彻底被惹怒了，她冷冷的看着卫徵：“我没有犯罪，你没有权利带我走。”

“没有犯罪。”卫徵露出一个没有丝毫温度的笑容：“Poppy……你手上的人命，可不少。”

阮芽一僵。

卫徵是怎么把她认出来的？！除了封迟琰这一单，她可没有接过国内的单子，更别说是A城的。

“警察叔叔。”阮芽皮笑肉不笑的：“你在说什么？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而且我的户籍在M国，你没有权利定我的罪。”

“正好。”卫徵还是没放手，低声说：“前不久我们局里导入了一批国际杀手和佣兵指纹，既然你说你不是Poppy，只需要跟我回去做个指纹对比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