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你要如何鉴别对方的真心？”封迟琰淡声问。

阮芽唔了一声，而后笑了：“把心掏出来给我看看啊。”

封迟琰一时间没有说话。

阮芽慢慢放下手，坐直了身体：“你总不会要我把心掏出来证明给你看吧？”

“舍不得。”封迟琰垂下眼睫，平静道。

阮芽愣了好一会儿，才确信这话确实是封迟琰说的，她耳尖有点泛红。

这男人要真说起情话来，是真的很难招架。

她给自己灌了半杯冰豆奶，转移话题：“这家羊肉串味道真不错。”

封迟琰道：“不问我阮芽的事了？”

“……”阮芽说：“你和她的事情，A城里知道的人大把，何必问你。好了，这个话题跳过，这个烤鸡皮也很好吃，尝尝？”

她本只是意思意思，毕竟封迟琰根本就没动这些烤串儿，但当她把烤鸡皮递过去的时候，封迟琰竟然咬了一口，道：“味道确实不错。”

阮芽看着他眉梢眼角的笑意。

这人本就生了一副绝好的皮囊，只是素来太冷淡，就像是冰天雪地里的霜花，美则美矣，却实在太有距离感，然而此时他笑起来，就像是皑皑白雪的融化，巍巍冰川的碎裂，随着风一起到了阡陌暖春。

阮芽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子，隔着半个桌面，在封迟琰侧颊吻了一下，道：“心不能掏出来给你看，因为会死。”

“但可以吻你，因为喜欢。”

……

林雨门去地下停车场找自己车的时候，正好跟明秋昀撞个正着，他大约正在等人，毕竟腿脚不方便，也开不了车。

原本心情不错的林雨门看见他后立刻变得面无表情，她漠然的从明秋昀旁边走过，冷不防明秋昀开口道：“好久不见了，怎么都不打个招呼。”

林雨门笑了一声：“好久不见？也没有吧，刚还在宴会上见过呢，其实那几个孩子说的不错，你就只是个惹人厌的废物而已，明秋昀，像你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啊？”

“很有意思啊。”明秋昀脸上的表情仍旧柔和温润，语气宽和：“不过Rain，你这样说话，真的很不礼貌，我不跟你计较，不代表别人也不跟你计较。”

林雨门嗤了一声，厌恶道：“少拿那副长辈的语气来管教我。”

她盯着明秋昀：“别逼我跟你动手，难道你那根被我打断的肋骨已经不痛了？”

“你不会。”明秋昀笃定道。

“……”林雨门烦躁的咬了一下嘴唇，车钥匙圈挂在手指上转了一圈，她没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明秋昀道：“对了。”

“替我向Bud问好。”明秋昀说。

林雨门脚步顿住，眸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杀气：“闭嘴。你不配提Bud。”

明秋昀无奈的道：“到底还是小孩子脾气。”

他推开轮椅让开几步路，道：“回去的时候开车小心。”

“……”林雨门冷笑：“你巴不得我出车祸才对吧。”

“晚安。”明秋昀仍旧温柔，“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