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是林雨门打来的,阮芽回了消息给她,说自己今晚大概不回去了。
她刚放下手机,就听浴室里轰然一声响,阮芽懵了下——封迟琰喝多了在浴室里耍酒疯?
一边想着一边往浴室门口而去,封迟琰没锁门,阮芽一用力浴室门就打开了,正对上封迟琰有些茫然的眼神。
他上衣已经脱了,裤子也松垮垮的挂在胯间,露出深刻的人鱼线,浴室面积小,挤进两个人实在是有点逼仄,阮芽差点直接撞进他怀里,但分明没有撞上,阮芽还是觉得自己被封迟琰身上的热气烫了一下,以至于下意识的往后一退。
封迟琰飞快伸手揽住她的腰,避免她因为一地的水而摔跤,阮芽措不及防的贴在他心口,眼睛都瞪大了,但封迟琰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样近的距离有什么问题,轻轻松松的就将阮芽抱到了洗手台上坐着,皱起浓眉:“这个,坏了。”
阮芽深深的吸了两口气,这才分神去看,就见封迟琰手里拿着淋浴头,看那断口,是硬生生的将它从水管上掰下来的——真是力气多的没地儿使。
一瞬间,什么暧昧什么旖旎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剩下的只有不断升高的血压,阮芽拿过莲蓬头,努力挤出一个笑:“我能问问你,你为什么要把它掰断吗?”
封迟琰:“不出水,我以为堵住了,但拆开看了看,没有堵住。”
“。”阮芽伸手,打开开关,立刻,留在封迟琰手里的水管开始哗啦啦往外冒水,阮芽:“或许它不出水,只是因为你没有打开开关。”
封迟琰紧皱的眉舒展开:“原来是这样。”
阮芽只想拿着手里的莲蓬头敲他脑袋,等这狗东西醒了,起码要赔她两万块才能消去这心头之恨。
“好了。”阮芽跳下洗手台:“你自己……”
话音未落,就听“啪”一声,阮芽两天前新买的沐浴露摔在了地上。
阮芽:“……”
她转身撸起衣袖,怒道:“你蹲下!我给你洗!不准再碰我的东西了!”
“……”封迟琰哦了声,照做了。
阮芽没给人洗过头,封迟琰的头发跟她还不一样,有点扎手,阮芽垂着眉眼给他洗,忽然见黑发中竟然已经有了几根刺眼白发。
她手一顿。
虽然她总爱跟林雨门骂封迟琰是老男人,但三十岁的年纪,其实称不上“老”这个字,封迟琰却已经有了白发。
她抿了抿唇角,用手将头发上的泡沫冲干净,而后用毛巾胡乱呼噜了两把,道:“好了,可以站起来了。”
封迟琰起身,海拔立刻高出她一大截,阮芽拉开门就要出去,却被封迟琰扣住了指尖。
这人的五官实在生的太好看,哪怕头发湿漉漉的,乱七八糟的支棱着也可以拍杂志封面,他认真的看着阮芽:“不洗澡吗?”
阮芽瞥了眼他那半脱不脱的裤子:“想我给你洗澡?”
“嗯。”
阮芽心想你倒是挺实诚。
她手指往下弯,封迟琰听话的低头,阮芽凑在他耳边轻声说:“想的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