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垂着眼睫，没说什么，宋锦胤从兜里摸出包纸给余森月擦眼泪，好一会儿一群人才往机场外面走，迟迟和封迟琰并排，她看着人头攒动，问：“鬼兰他们呢？”

“有事。”封迟琰言简意赅：“定了餐厅给你接风洗尘，他们都会过去，只是不能来机场接你。”

迟迟淡淡道：“用不着那么大排面。”

封迟琰侧眸看了迟迟一眼，道：“队长曾经跟我形容你，你知道他怎么说么？”

“反正不是什么好话。”迟迟面无表情道：“他就没说过我什么好话。”

封迟琰道：“他说你就像是你的代号。”

迟迟一顿。

她的代号是雪衣，鸽子的雅称。

“看着在天空之中遥不可及，但其实用面包屑就可以轻而易举的骗下来。”

时隔多年，迟迟从别人嘴里听见余桑折眼中自己的模样，一时间竟无法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情，直到到了机场的A2出口，大开的玻璃门像是一道分界线，把外面的闷热和里面的清凉分割开来，仿佛两重世界。

外面的空地上全是车，私家车网约车出租车停了一大片，人群来来往往，车辆艰难通行，交警站在路边上拿着扩音器大声指挥交通，忙忙碌碌的热闹景象带着缱绻人间烟火气。

迟迟乌黑的长发被风吹起，她抬手将碎发挽在耳后，道：“那他呢。”

“是用面包屑把我骗下来的人吗？”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封迟琰说：“也没人能够回答你了。”

……

阮芽得知C133集体聚餐的消息时正在选线。

林雨门捧着手机坐到了她旁边，没骨头似的歪倒在她肩膀上，道：“说起来我还没见过C133的其他几个人呢。”

“见他们干什么。”阮芽将选出来的线放在旁边，腾出手将林雨门的脑袋推开：“别靠着，脑袋重死了。”

“你竟然能问出这种话！”林雨门震惊：“你知不道C133当年是如何的叱咤风云啊？粉丝可多了！”

“你也说了是当年，好汉不提当年勇。”阮芽说：“再者，C133的聚齐是什么好事吗？”

林雨门往后一躺，盯着天花板说：“那倒也是……你说封迟琰到底想干什么啊？他把C133的人全部召回，我妈这两天焦躁的不行，派了好几波人去探查消息，我估计Nefelibata也坐不住。”

她想到什么，忽然翻身坐起来，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阮芽：“你现在不跟封迟琰关系不错么，不如你问问？”

阮芽抬起眼皮：“我觉得阮落榆没准知道什么，不然还是你先问问吧。”

“……”林雨门撇嘴：“老跟我提阮落榆干什么。”

“那你也别跟我提封迟琰。”阮芽说：“最近提到他我就……”

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就响了，林雨门伸手拿过来，就见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名字是“金主爸爸”，不由扑哧一声笑了：“由此可见还是不能背后说人，接电话吧我的宝，是你的金主爸爸来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