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婷婷带着人走了,林雨门立刻咬牙:“我给你包扎。”
“不用。”阮芽看着手上鲜血淋漓的口子,漫不经心的说:“这么快包扎,我的伤岂不是白受了?”
林雨门一愣,反应过来:“你……”
阮芽道:“阮芸太蠢了,我给她上一课。”
林雨门啧了一声:“你等等,我去开车。”
阮芽点头,她靠在墙边,用完好的右手端起水杯,慢悠悠的又喝了一口水,小店员看着她白皙修长的指尖不停往下滴血,哆哆嗦嗦道:“……老、老板,您的伤……”
阮芽举起手,由于重力原因,鲜血顺着手掌沿着白皙纤细的胳膊往下淌,鲜艳的红色和苍冷的白色给人以极致的色彩对比,阮芽眯起眼睛,脸色有些苍白,轻声说:“啊,看着是有点吓人。”
小店员:“……”这是有点吓人吗?!简直要吓死人了!
阮芽见她吓得脸色惨白,安抚道:“没事,没有伤到要害。”
小店员:“……老板,你现在的样子好像一个黑老大。”
“是吗?”阮芽笑笑,她手机叮一声响,是林雨门来的消息,应该是车已经准备好了,阮芽随手扯了几张纸巾接着血,免得滴落在车上,道:“你先下班吧,把门锁上,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小店员:“那、那这里……”
“没事。”阮芽淡淡的道:“会有人来收拾的。”
……
林雨门一路开车往阮家而去,目的地非常明确。
半路上她问:“要不先处理一下?”
阮芽靠在副驾驶上,“不了,原生态比较有说服力。”
林雨门的手指在方向盘上一点,问:“你打算直接找你爸?”
阮芽:“找阮沉桉吧,他不是不怎么见人了。”
林雨门察觉到她还是对阮沥修有一种抵触,对于这个只见过寥寥几面的”父亲“,阮芽始终没办法做到淡然处之。
车子到阮家的时候是下午两点,阮家的佣人看见这架势都懵了一瞬,但是到底训练有素,先将两人请到了会客厅,又去找现在家里能主事的人来——阮沉桉这会儿在公司,在家的只有休假的阮栒。
他昨天通宵打游戏,这会儿刚从床上醒来,顶着一头炸毛,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露出肌肉结实的手臂,佣人说了什么他根本没怎么听,一路上都在迷迷糊糊的打哈欠,直到到了会客厅,看见阮芽脚边那一小滩血——血在路上就自然止住了,阮芽又把伤口压裂开,这会儿血冒的不输刚受伤那会儿。
阮栒对血液十足敏感,瞬间瞌睡飞了大半,看见阮芽的脸时,另一小半也飞走了,快步走进去,脸色极度难看,皱眉问:“怎么回事?”
阮芽倒是笑了一下:“警察哥哥。”
林雨门在旁边招招手:“警察哥哥你好啊。”
“……”阮栒压了一下下唇,“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到底怎么回事?”
阮芽摊手:“就你看见的这样,被碎玻璃划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