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阮芽还是加到了封迟琰的微信。
和两年前没有任何区别,连个性签名都没有,朋友圈更是一片空白。
阮芽盯着那个纯黑色的头像,嗤了一声,而后利落的把衣服钱转了过去,对方秒收。
阮芽:“……”
很好。
过去的两年时间,不仅让封迟琰变贱了,也让他变抠了。
前台克制不住自己的八卦欲望,小心翼翼的问:“小姐……您跟我们大老板,是什么关系呀?”
阮芽转头看着她,过了大概两秒,笑着说:“债主和催债的关系。”
前台:“……”
“多谢你了。”阮芽随手从包里抓出一把奶糖放在了大理石台面上,道:“请你吃。”
前台赶紧道:“这是我应尽的职责,不用的。”
阮芽摆摆手:“一点糖而已。我先走啦。”
前台微怔。
她来这里上班也就一年多的时间,曾经听前辈说过,他们大老板跟现在这位未婚妻的关系,其实非常一般,要说真的宠爱,还得是之前那位小姐。
那位长得好人又善良,经常请她们这些前台吃小零食,最常见的就是各种大牌子奶糖和巧克力,只可惜天妒红颜,死在了一场爆炸案里。
要不是确认那位阮小姐已经死了,前台几乎要在这一瞬间把那个远去的背影和前辈们描述的人重叠在一起了。
……
封迟琰坐在车上,看着手里的信封。
或许是在包里放的时间不短,沾了一点清淡的果香调香水味道,上面的火漆封印是淡绿色的橄榄枝。
前面陶湛正在开车,从车内镜里看见封迟琰长久的盯着信封,轻咳一声道:“琰爷,您要不要看看里面是什么?”
封迟琰道:“我知道是什么。”
陶湛:“?”
正巧前面红灯,封迟琰将信封丢给他,陶湛拆开火漆,就见里面封着的是一张纯黑色的烫金请柬。
陶湛微微一愣:“……红月拍卖会的请柬?”
封迟琰靠在后座靠背上闭上眼睛,没说话。
陶湛道:“这两天一直有流言,说红月的老板得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会在拍卖会上公开叫价,这两天红月的邀请函可不好拿到手。”
红月是A城最老牌的拍卖场所,国际上都非常有名,信誉非常好,开张以来将近百年,都没出过事,当然,这也侧面说明,红月的老板不是什么善茬,毕竟A城什么牛鬼蛇神都有,光是镇住场子就很难了,更别提是镇住红月这么大的场子。
陶湛问:“您要去么?”
封迟琰道:“请柬都送上门了,为什么不去。”
陶湛将请柬装回信封里,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爷,关于那位林小姐……”
“怎么?”
陶湛道:“林小姐并非善类。”
绿灯跳出来,车子启动,封迟琰看着窗外飞快流逝的风景,繁华丽色都没能映进他眼睛里。
他撑着额角,修长的手指随意的敲了敲额骨,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知道。”
她当然不是善类,可我又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