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林雨门侧眸道:“我可是废了好大力气才帮你把枪搞进去的,为什么我离开的时候看见封迟琰还是活蹦乱跳的?”
阮芽神色一凝,皱起眉道:“我还是太低估他了。”
“狂鲨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佣兵队了,精锐小队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够看,我们若是想要强杀,可能性基本为零。”
林雨门摸了摸下巴:“我以前倒是听过他的传说,但是传说么,口耳相传的就会失真,没成想他真那么厉害。”她拍拍阮芽的肩膀:“看来你这两个亿,任重道远啊。”
阮芽烦躁的道:“迟早是我的。”
“那你打算拿那支药剂怎么办?”林雨门靠在沙发上,“我警告你,那可是烫手山芋,今天闹了这一出,你应该很清楚事态到底有多严重了。”
“我没想留在手里。”阮芽耸耸肩:“留我手里也没用。”
她看着窗外黑沉的夜色,微微一笑:“我已经为它找好了去处。”
……
阮家。
阮沥修坐在真皮沙发里,手指按着自己眉心,露出深深的疲惫之态。
阮沉桉走进房间,看见父亲这副模样,顿了顿。
从母亲死后,父亲似乎一直是无坚不摧的,像是无法逾越的高山,始终矗立在他的人生道路上,是阻碍,也是支柱。
这还是阮沉桉第一次看见父亲如此外露的情绪。
“爸。”阮沉桉将门关上,沉声道:“外面已经处理好了,宾客也全部安全送回,改天我亲自登门给人道歉。”
阮沥修嗯了一声。
他睁开眼睛,看着已经比自己还要高、肩膀比自己还要宽阔的儿子,道:“你做事,我放心。”
阮沉桉道:“是我该对您道歉的,是我们没有做好防护,否则佣兵队不可能如此嚣张的闯进来。”
阮沥修摇了摇头。
“你知道雇佣狂鲨的人是谁么?”
阮沉桉道:“目前还没有查出来,我会尽快查明真相。”
阮沥修的眼睛比窗外的夜色还要黑,道:“你分明已经有了猜测,说说看。”
“Y国。”阮沉桉沉默一瞬,道:“检查尸体的时候我发现其中两个人身上有Y国特工的编号。A29药剂被盗取对Y国来说是非常大的损失,但是刀疤逃窜进了A城,Y国如果动用自己官方的力量有挑衅之嫌,所以他们选择了狂鲨。”
“你只看见了螳螂。”阮沥修揭开乌木茶几上摆放着的珐琅香炉的盖子,打开盒子舀了几勺香粉倒进去,香炉盖子一盖,细细的香烟在空中蜿蜒,阮沉桉闻见安神香所特有的味道。
“黄雀是谁?”阮沉桉问。
阮沥修手指无意义的拨弄了了一下左手手腕上套着的菩提根佛珠。
阮沉桉不记得以前有见过这串珠子,大概是谁送来的生辰贺礼,分明外面的房间堆满了各种昂贵的礼物,金银玉石都不缺,阮沥修却独独将这一串绝称不上贵重的菩提根戴在了手腕上。
想必是什么重要之人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