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喜欢青蛙的和不喜欢青蛙的，都沉默了。

林雨门：“……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费好大劲儿才逮到的，它不可爱吗？”

阮芽没忍住：“请问你是打算让Bud养着它吗？”

“不可以吗？”林雨门一脸迷茫：“名字我都取好了，就叫小蛙，不可爱吗？”

阮芽看着那只青蛙。

可爱吗？！

Bud冷静盖上盒子，走到外面，将青蛙放生，林雨门大怒：“你什么意思！”

“积德。”Bud摁住她脑袋：“以后我不需要你再送生日礼物。”

林雨门：“你质疑我的品位！？小蛙真的很可爱好不好，你看它那滴溜溜的大眼睛，那修长健美的大长腿——”

阮芽忍无可忍，把林雨门摁进了抱枕里，采取暴力手段让她闭嘴。

林雨门很生气，她抱着胳膊：“你呢，你送什么礼物？要是比不过我的小蛙我真的会很生气的！”

阮芽拿出一个木头盒子，交给Bud，林雨门眼巴巴的看着他把盒子打开，就见里面放着的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只是一块用红线穿着的木头小牌子，上面有繁复晦涩的某种文字。

“是我两年前，在一个寺庙里求来的。”阮芽说：“听说很灵验。”

“平安符？”林雨门好奇道：“这上面写的什么？”

阮芽顿了一下，说：“平安喜乐，所愿皆得。”

“……好吧，我承认我的小蛙输给你了。”林雨门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Bud打量这个平安符好一会儿，才说：“帮我戴上。”

林雨门：“哥，你手断了吗？”

阮芽倒是没说什么，她站起身，将平安符给他挂在脖颈上，忽然用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道：“希望你，岁岁常欢愉，年年皆胜意。”

Bud微怔。

这一晚林雨门喝了很多酒，成功把自己灌醉了，Bud懒得应付醉鬼，去了阳台抽烟，阮芽把林雨门搀进房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男人高挑冷漠的背影。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无端带着几分孤寂，阮芽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过去，从背后抱了他一下，道：“你今天好像很难过。”

Bud因为这个带有安抚性质的拥抱愣了一下，而后灭了烟，道：“外面风大，进去说。”

“没事。”阮芽手搭在栏杆上，夜风吹起她的黑发，她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异国他乡的月亮，缓声说：“你每年过生日，都会很难过的样子。”

“有吗？”Bud反问。

阮芽转身，纤长的手指顺着他眼角往下轻轻一划，笑了笑：“没有吗？”

明明那双眼睛里，全是落寞。

Bud道：“我从小就不过生日，在你之前，只有Rain记得。”

“生日不是祝福，是诅咒。”

一遍遍的提醒我二十余年前，我毫无选择权的降临这丑陋的人世间。

阮芽眼睫微颤，似乎想起什么，轻笑一声：“是啊。”

“生日不是祝福。”

是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