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调查,确定死者籍贯为H市清水镇平安村人氏,姓名赵蓉椿,性别女,年龄四十六岁。
赵蓉椿大概三个多月前和婆婆万桂芬来到A城,随后一直暂住在其亲生女儿阮芸为其租住的酒店里,万桂芬在四天前就联系不上赵蓉椿,但她没有危机意识,以为赵蓉椿只是有事出去了,一直到警察叫她来认尸,她才知道儿媳妇死了。
万桂芬当即就崩溃了,跪在市局的走廊上一直哭,说一定是阮芽那个丧门星想要把人杀了一了百了,她自己也会被阮芽杀死。
警察当然不会只听一个老太太的干嚎,让人安抚了赵蓉椿的情绪后,进行了细致的调查,最终在下午六点零四分,在A大实验室抓住了本案第一嫌疑人,即赵蓉椿的养女阮芽。
此时审讯室里,灯光开的很刺眼,阮芽几乎有些睁不开眼睛,卫徵和一个书记员就坐在她对面,卫徵淡淡道:“我们的法医在死者身上发现了多处虐待伤,分别是棍棒、长针、刀具和重物击打造成的,法医鉴定的死亡时间为昨天凌晨三点左右,系水果刀捅破心脏至死,周围还有不少犹豫伤,说明凶手并不是一个成熟老练的杀手。”
说到这里,卫徵敲敲桌面,道:“当然,让我们找到你的证据在这里。”
他拎起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把水果刀,是切西瓜的那种大刀,通常都会很锋利,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卫徵道:“虽然你擦的很干净,但由于这把大特殊的把手……”他指了指木质刀柄上两个波浪起伏,那是为了符合人体工学而设计的两个凹槽,正好可以把手指卡进去,但其实没什么卵用。“凹槽内侧,留下了一枚指纹,对比结果已经出来了。”
他拎起一张鉴定报告,道:“这是你的指纹。”
阮芽本来被灯烤的昏昏欲睡,听见这句话,忽然清醒,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卫徵继续道:“根据我们的走访,大概半个多月前,赵蓉椿和万桂芬曾经堵在你的学校门口找你要钱,且不止一次,这件事闹得很大,几乎整个学校都知道了,有这回事吧?”
阮芽点点头。
卫徵道:“所以你有充分的杀人动机。”
“第一,养母死后你不需要再供养她,第二,她再也不能在你学校面前堵人,让你丢脸了。”
阮芽:“……”
卫徵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还是不开口?你是觉得这些证据钉不死你?阮芽我告诉你,光是这把扎在赵蓉椿心口的水果刀上验出了你的指纹,就足以给你定罪了!”
阮芽:“……”
卫徵终于站起身:“还是不肯说?!”
阮芽比划了两下,指指自己的喉咙,卫徵:“……你什么意思?”
旁边负责做笔录的书记员推了推跟啤酒瓶底差不多厚的眼镜,犹豫了一下,道:“她可能是想说,自己说不了话。”
“?”卫徵道:“没说她有残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