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确尖叫一声：“妈！”

裴回看见裴夫人流血的手，也是一僵，他本来只是想推开她，没想让人受伤的。

他下意识的想要去扶，裴确却已经将人扶了起来。

“……”裴回缩回手，冷着脸不说话。

裴确这回是真的气哭了：“哥你怎么能这样！妈又没有对不起你！这几天你一直这样，她晚上都偷偷回去哭，你……”

“好了小确！”裴夫人喝止道：“没事，不要担心，去让阿姨来把地上的碎瓷片打扫了，小心踩到受伤。”

裴确还要说什么，裴夫人却已经将他推出了门外，而后对裴回道：“盒子里还有一碗粥，你让护工阿姨给你喂，不吃东西不行，既然你不想看见我，我就先走了。”

她说完就离开了病房，鲜血一路往外滴，让裴回的唇越抿越紧。

阮芽凑进来，拍拍阮栒，阮栒道：“哦，她想问你你这是干嘛呢，小宝宝不肯吃饭闹脾气？幸好她不是你妈，不然把你吊起来抽。”

阮芽：“……”

她只是想问问裴回这闹什么脾气而已，阮栒擅自给她加什么戏呢！

裴回靠在枕头上冷淡道：“关你屁事。”

阮芽：“？”

“嘿。”阮栒的暴脾气一下子就起来了：“一看你小子就欠抽，小时候被打少了是吧？别以为你是我妹的救命恩人我就不敢揍你——算了，我还真不能揍你。”

阮栒往椅子上一坐，懒洋洋的道：“兄弟，你都多大年纪了？二十岁了，成熟一点好不好，你爸那事儿要真跟裴夫人有关系，警察能查不出来？”

裴回唇角抿成直线，好一会儿，他才盯着阮栒一字一顿的道：“警察没有查到，不代表她没有做过。”

“因为，她杀了我爸这件事，是她站在灵堂里亲口跟我承认的。”

阮栒愣住了，阮芽捂住嘴，阮栒给她翻译：“她说这可真他娘的刺激。”

阮芽：“……”

裴回厌倦道：“我都离开G城了，她还非要凑上来，我只是让她滚已经够客气了。”

阮栒摸摸下巴，拍拍他肩膀，道：“但是不管怎么样，打女人都是不对的。”

“……我没打她！”裴回暴躁：“好端端的我打她干嘛？在你们眼里我就是这种混账东西？！”

阮芽诚恳的点点头。

阮栒：“虽然不太了解你的为人，但是我看你这暴脾气，觉得你就是。”

裴回：“……”

窦娥都没他冤。

晚上封迟琰来看阮芽，阮芽把这事儿连说带比划的告诉他，封迟琰很淡定：“裴形的确实不是意外死亡。”

阮芽：？！

阮芽张大嘴。

封迟琰捏住她脸颊，问：“想知道原因？”

阮芽点点头。

封迟琰俯身道：“先亲一下。”

阮芽听话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下。

“这不算。”封迟琰把人抱起来放在白色小圆桌上，正可见窗外万家灯火和漫天繁星，他将阮芽额边的头发拨开，漫不经心道：“要伸舌头那种。”

阮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