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慢吞吞的从车上下来,揉了揉眼睛。
阮落榆淡淡道:“进去吧。”
“哦。”阮芽抱着盒子走了两步,忽然又转过头看着阮落榆:“你怎么好像突然就不高兴了?”
汀兰溪的安保可以说是A城最好的之一,是以阮落榆这会儿并没有戴口罩,露出一张清俊温和的脸。
他和阮沉桉是双胞胎,兄弟两都比较像父亲,但阮落榆的五官棱角天生就要温和许多,尤其是跟阮沉桉站在一起的时候,总会让人下意识的觉得他更好亲近。
但是于阮芽来说,阮沉桉更好打交道,阮落榆总像是藏了满腹的心事,那双眼睛一弯,就礼貌疏离的把所有窥探都隔绝在外了。
“如果。”阮落榆道:“有人在你新买的车里睡着了流口水,你会心情很好?”
阮芽:“……”
阮芽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发现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阮落榆是在诈她,连忙收起手:“我睡觉习惯可好了,才不流口水。”
阮落榆走上前两步,阮芽还以为他要暴起打人,缩了缩脖子,他却只是将她被风吹起的呆毛摁了下去。
今天虽然停了雨,却没什么太阳,大概是他在车外站久了的缘故,手有些凉,阮芽脖子上直起鸡皮疙瘩,警惕的看着他,怀疑他是不是想趁机把自己脖子拧断。
“进去吧。”阮落榆重复说。
阮芽脚尖一动,一步还没有迈出去,忽然道:“我包包里有个东西,你帮我拿出来一下。”
阮落榆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拉开她背着的包,里面却只有设计稿和一条巧克力,他将那块榛果巧克力拿出来:“这个?”
“嗯嗯。”阮芽点头:“送给你吃。”
阮落榆:“?”
阮芽严肃道:“我听说多吃糖能让人变甜一点,性格也会好一点,希望是真的。”
阮落榆:“?!”
不等阮落榆发难,阮芽已经抱着盒子连忙跑了——也难为她抱着那么重的盒子还能跑的飞快。
阮落榆站在车边良久,才拆开巧克力吃了一块,跟印象中一样甜腻且苦涩。
……
组织满载而归,封琰琰同志仍在乖巧等待,让组织更加高兴,凑过去就亲了他一下,然后打开木盒子,道:“这个就是我妈妈的嫁衣。”
哪怕已经过去了几十年,鲜红的嫁衣仍旧夺目,上面的绣样用巧夺天工来说也不为过,一针一线都带着绣师的心血。
阮芽的手指抚过布料,道:“好可惜我没有见过我妈妈穿着它的样子。”
封迟琰:“那时候你大哥二哥都还没出生。”
阮芽:“……也是哦。”
她和唐姨一起把嫁衣被烧毁的地方绷到了绣架上,逐一比照设计稿去重新绘制绣样,她忙她的,封迟琰就在书房里处理自己的事情。
本来阮芽还以为封氏易主封迟琰会清闲很多,结果他还是很忙,不处理封氏的文件还有其他公司的文件,阮芽偶尔瞥见过几个公司名字,都是非常知名几乎家喻户晓的,让她对封迟琰的有钱有权有了全新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