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衣服用的是姚氏针法。”阮落榆道：“所以修补难度很大。”

阮芽皱起眉：“既然是姚瑞做的衣服，找姚瑞修补不就好了？”

按照阮落榆的地位，怎么可能请不动姚瑞。

“衣服不是姚瑞做的。”阮落榆淡淡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是姚瑞看过，她补不了。”

用的不是姚氏针法，却不是姚瑞做的……

阮芽问道：“做那件衣服的人，是不是叫苗晴牧？”

阮落榆一怔：“你认识她？”

“……算是认识。”阮芽说：“你也认识？”

“幼年时见过。”阮落榆道。

夏语冰很多衣服都出自苗晴牧之手，只不过在她死后，阮沥修将夏语冰的东西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唯一留下的，也就只有夏老夫人那里的一件嫁衣了。

那是夏语冰死后，夏老夫人亲自来阮家带走的，当时在阮家的祠堂里似乎发生了剧烈的争执，阮落榆年纪还小，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看见舅舅搀扶着外婆往门外走，外婆抱着鲜红的嫁衣，哭的声嘶力竭。

或许是女儿的死对她打击过大，没多久夏老夫人就神志不清了，夏家也不再与阮家来往，在A城的权贵圈里慢慢淡了，以至于现在很多新一代的孩子都不太知道夏家的存在。

阮芽看出阮落榆的抵触，知道他不愿意多说，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道：“如果姚瑞补不了，我也不一定能补得了。”

毕竟她也没学到师父的精湛绣工，只会皮毛罢了。

“看看吧。”阮落榆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支票，放在了阮芽面前，道：“当是我聘请你，数字你随便填。”

阮芽：“！”

随便填！

听听这有钱人的嚣张发言。

阮芽拿起支票看了看，想阮落榆和阮沉桉还是不太一样的，毕竟阮沉桉的支票只有一万块来着。

“我要是写十几二十个零……”阮芽说：“银行能给我换不？”

“那你可能要找天地银行换。”封迟琰说：“阳间的银行票据规定最大额度是十个亿少一分。”

“……”阮芽说：“那还是算了，我暂时不想死。”

她叹口气，把支票推回去，道：“我可以跟你过去看看，支票就不用了，你请我吃个冰淇淋吧，我要吃哈根达斯……”

封迟琰：“冰淇淋不行。”

阮芽：“这是我的劳动成果，为什么不行？我就要。”

封迟琰眯起眼睛。

阮芽怂成一团。

阮落榆笑了一声，道：“要不……你还是收了支票吧？”

阮芽才不乐意揣这么多钱在身上，要是阮芸知道了，肯定要撺掇赵蓉椿和万桂芬来闹，于是她做出了妥协，道：“那……冰淇淋换成热奶茶好了。”

封迟琰没再反对。

阮落榆站起身：“现在有时间吗？”

阮芽点点头。

“那我们现在就走。”阮落榆道。

阮芽哦了一声，对封迟琰挥挥手。

阮沉桉走到门口时，忽然听见身后封迟琰有些冷淡的声音：“人我交给你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别怪我不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