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跟着封迟琰回家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心情不好。

她想了想，一个蹦跶跳到了封迟琰前面，清清嗓子：“我要跟你玩儿一个游戏。”

封迟琰：“什么游戏？”

阮芽从自己的兜里翻翻找找，翻出了五块钱，道：“你把手伸出来。”

封迟琰伸出自己骨节分明的手。

阮芽把钱放进他手心，说：“现在呢，我要从你这里买走一样东西。”

“买什么？”封迟琰挑眉：“我的心脏？不用买了，我的心就是你的。”

“……”阮芽耳根红了一下，道：“你正经一点！你先答应我。”

“行。”封迟琰说：“你想从我这里买走什么我都答应你。”

阮芽满意的点点头，说：“那我要买走你所有的不开心，你之前答应我了，所以交易成立，你的所有不开心都是我的了。”

封迟琰一怔。

阮芽又说：“你给我五块钱。”

封迟琰把刚刚得到的五块钱又还给生意鬼才，阮芽一本正经的说：“现在呢，你从我这里买到了五块钱的快乐。”

她踮起脚尖在封迟琰下巴上亲了一下，说：“快乐了吗？”

封迟琰笑：“那我可以再买五块钱的快乐吗？”

“不可以。”阮芽背着手倒退着往前走，说：“每天的快乐都是有限的，不然你就不会珍惜了，而且我必须要让你知道，就算有钱，你也不能为所欲为。”

封迟琰似乎遗憾：“原来是这样。”

阮芽板起小脸：“你怎么还是不开心呢？我已经把你的所有不开心买走了呀。”

封迟琰顿了顿，轻声说：“已经很开心了。”

“真的吗？”阮芽认真打量他，眸光划过精致深邃的眉眼，又落在他内眼角下的那颗小痣上，道：“算了，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儿上，相信你了。”

她伸出手：“这是我们的售后服务，拉手手，你要拉吗？”

封迟琰握住她的手：“你们售后还不错，以后再来光顾。”

阮芽说：“还是别来光顾了，我希望你以后每天都很开心。”

封迟琰心口忽然滚烫。

前所未有的、陌生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滚，像是要冲出火山口的岩浆，为这莫名的情绪躁动，又为这莫名的情绪温柔。

“阮芽。”封迟琰声音有点哑。

阮芽好久没听封迟琰连名带姓的叫她了，以为他又要骂她是个小蠢货，一转头，却见他眸光恍惚温柔，轻轻一笑，天光暗淡：“看见你，就会很开心。”

阮芽脸红红，不知所措，手心出汗，结结巴巴：“那、那你多看我几眼。”

封迟琰捏住她的脸：“是得多看你几眼，不然像你这么笨的小朋友，很容易就被人拐走的。”

“你们公司我买下了，以后你的快乐只能卖给我一个人。”

阮芽伸出掌心：“那钱呢？”

封迟琰垂眸，而后俯身在她掌心一吻，问：“够不够？”

阮芽被烫着了一般，连忙缩回手，明明已经变成了一颗小番茄，却还是故作淡定的说：“……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儿上，就卖给你吧。”

又忍不住笑了：“你说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让我一看见你，就什么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