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老爷子大声道:“把她给我抓回来!”
阮芽注定跑不过两个保镖,很快就被逮了回来,她像是失去了梦想的咸鱼,被两个保镖架着,嘴里嘀嘀咕咕:“应白川……你欠我的拿什么还!”
应白川抿了抿唇,上前一步:“放开她,其实她不是……”
“今天西萍园这么热闹。”忽然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字句挺平和,声音却十足冰冷,像是一阵从寒冬腊月跋山涉水而来的风,瞬间让众人打了个哆嗦。
应白川听见这声音,眉头一皱,转身看去。
来人一件铁灰色的衬衣勾勒出倒三角上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段伶仃锁骨,下面是一条黑色西装裤,面料挺阔,显得这人格外不近人情。
他显然是刚从某个会议室出来不久,着装正式,眉眼间带着几分倦怠,可能是心情不太好,是以这几分倦怠几乎变成了凶戾。
“封……?!”哪怕是之前一直端着高姿态的应老爷子,在看见封迟琰后也是一惊,甚至没敢叫出他的全名。
应老爷子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拐杖,眼睛里全是忌惮:“你怎么来了?”
“怎么。”封迟琰淡淡道:“我不能来?”
他分明是风轻云淡的语气,却让人只觉有如泰山压顶,每个字都重如千钧。
应老爷子是长辈,应家还和封家有世仇,他这时候本应该挺直腰杆让封迟琰离开,但是他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儿了,对上封迟琰这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竟然势虚气短,哽在喉咙里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半天,只说了句:“……我没这个意思。”
应白川:“……呵。”
窝里横的糟老头子,这时候倒是知道怂了。
“我们两家一贯不来往,琰爷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应老爷子小心的问。
“也没什么事,就是拙荆调皮,今天给几位惹麻烦了。”
应老爷子一惊。
封迟琰……什么时候有妻子了?
“琰爷这话就说笑了。”应老爷子道:“我可没见到令阃……”
封迟琰还没回答,阮芽趁着保镖松懈,挣脱开两人桎梏,赶紧跑过去,一头扑进封迟琰怀里:“呜呜呜呜呜你终于来了!”
封迟琰摁住她脑袋:“一身土往我身上蹭?”
阮芽伸出手:“呜呜呜呜抱一下……我今天可委屈了……”
“……”嫌弃人一身土,封迟琰还是把人抱住了,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你还委屈?今天过的这么精彩,三次失败的婚姻又遇上真爱,怎么委屈你了?“
阮芽:“……”
阮芽怂唧唧的:“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啊。”
“不知道的话,怎么来捞你。”
阮芽假哭:“我真的很可怜的,他们要我下跪,还要把我扔水里淹死我!”
应老爷子:“?”
我什么时候要淹死你了?!我只是让你进水里清醒清醒而已!
他干枯的橘子皮似的面颊抽了抽,眼睛里闪着惊疑不定的光,看向应白川:“……她不是你女朋友吗?!”